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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奇袭军身穿夜行衣,奔驰在夜色之中。
马蹄全部被棉布加棉花包裹着,能将声音降低到最小,海东猪在头顶带路,若发现有人会立刻报讯。
等到了那肃州草场附近,拿出一桶一桶用油布密封好的巴豆水,均匀的撒在了那些草皮上。
季知欢还在每一桶里,都加入了马爱吃的口味。
等它们吃的肚皮滚圆,就是肃州军自食其果的时候。
待泼洒完毕。
他们才原路返回,并未惊动哨兵。
不过为了能够第一时间感受到这现场的冲击,他们还留了两三个人在对面的山坡上瞭望,想着第一时间回去禀告给裴渊他们。
待得隔日正午,大家吃完饭,裴渊准备带着季知欢去太阳底下走走,多运动运动的时候,他们回来了。
“王爷,王妃,成了!”
萧允这饭还没吃完,赶紧让人进来说,“什么成了。”
十几个骑兵是季知欢派出去的,都是铁甲军内一等一夜袭的好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巴豆水痛痛快快浇灌了一遍后,隔天一大清早,那些战马们迈着蹄子啃得喷香,结果那场面那叫一个宏辉壮丽。
喷得那肃州大营到处是蹿稀马粪,这下是飘香十里,光是拿铲子去清理都来不及了。
加上战马是主力军,那兽医提着药箱看完这个看那个,哪里赶得及治疗千匹战马,急得都要哭了。
而肃州军内,知道自个先下套的,稍微一琢磨就知道这事,是铁甲军还给他们呢!
气得在营地里是哇哇大叫,冲出来破口大骂,但是有什么用?
那一张嘴全是马粪味,追在马屁股后面追都堵不上腚啊。
“哈哈哈哈哈!!!”萧允连连拍桌,“好好好!谁出的主意,好他娘的痛快,对味!”
几个副将也是大笑。
至于那在军营里鬼鬼祟祟的马文斌,一早就被季知欢调开,不准他单独出军营,也不准靠近马匹了这回让马文斌一个人给全军营的人洗衣裳,那马文斌失去了跟人通风报讯的办法,心里正着急上火呢,老远一见到商队过来。
就借口说自个要拉屎,几个小兵放他去后头的草丛,实则一直有意无意盯着那小子的动向。
结果那马文斌一钻进草丛里,就飞快朝着商队跑去。
肃州的斥候都是用信鸽互通,这次来可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杀这个愚弄了自家的马文斌。
彼时马文斌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屁颠颠朝着他们讨赏来了。
马文斌喜滋滋道:“可算是等到了你们,消息都知道了么,不过你们得再给我点巴豆粉,之前给的,马没吃,是不是不新鲜了?味道太大了?”
那假装成商人的斥候抽出手中长剑,直接捅穿了马文斌的胸膛。
哪壶不开提哪壶!竟然还敢跟他们说巴豆!
马文斌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为……为什么……”
他一心替他们做事,怎么到头来,还要杀了他呢!?
马文斌堪堪倒下,看着他的小兵就直接冲杀了出来,跟那假装商旅的斥候缠斗到了一起。
那些斥候来这好几回,每次都有惊无险,这次知道铁甲军看穿他们的诡计之后,是想隐忍不发的。
可是那马文斌着实可气,竟然还说了巴豆的事,这不是挑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