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三两银子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孔栓脑子一转,立即道。
“这三两,二两是卖家具的李夫人给的,一两是梅夫人给的,你上交的那一两是郑夫人给的。”郑鼎面无表情地复述道。
孔栓的脸一下涨红了。
“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我明天问问几位夫人就知道了。”棠鲤道。
孔栓立即变了脸,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弟妹,这三两银子,确实是卖东西得的,我们不是亲戚吗?我就想拿点钱给你姐和你两个侄女买点东西,你不会这都不舍得吧?”
脸皮还真是厚!
棠鲤皮笑肉不笑:“亲兄弟明算帐,姐夫,不管怎样你都是在偷,偷东西就该见官。”
孔栓这种普通村民,对官有天然的畏惧感,听到见官都吓得不得了。
“弟妹,我们是亲戚,你这要撕破脸?!”
“撕破脸?不是你们先撕破脸的吗?不让我姐回娘家。现在看着卫擎有出息了,又舔着脸贴上来。我是看在我姐的面子上,却没想到你脸皮居然这么厚,还偷店里的钱。别说了,明天直接见官吧。”
见棠鲤态度坚定,孔栓这才怕了:“弟妹,别,我知道错了,你别送我见官。”
她摩挲着下巴:“按照大周律例,这偷东西要怎么处罚呢?三十杖?”
“据说那木杖有碗口粗呢,一杖下去就屁股开花!”郑鼎跟着附和道。
孔栓吓得冷汗涔涔。
“弟妹,看在小桃的面子上,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姐夫真知道错了?”棠鲤道。
孔栓连连点头:“我知错了。”
“但是姐夫做出这样的事,我这铺子也不敢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