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是个四代同堂的大家族,从三十多年前就是丹阳当地有名的企业。
家族企业的一把手家里的顶梁柱是袁槐,今年要过80大寿。其实几年前他就想着要卸掉这个重担,实在是精力不济,面对高强度的企业管理,他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
家族企业找继承人自然是慎之又慎,老爷子膝下两儿一女,袁天驰就是老三袁永年的儿子。
而袁永年的大哥和二姐也都足够优秀,在公司里都坐着高位,是继承权的有力争夺者。他们有经验也有实绩,除了时不时内斗以外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只不过老爷子思想封建顽固,有些重男轻女,总觉得女儿是泼出去的水,没法继承家产。
而在这方面大哥袁兴龙也不争气,一连生了两个女儿,让有儿子的袁永年占得了先机。
古有母贫子贵,现今继承家产方面自然也有这个要求。虽然起不到决定性作用,但好歹也是一条很重要的参考因素。袁家那么大产业,袁槐又极为强势,任何瑕疵都是不被允许的,更何况去医院偷钱包做毛贼呢。
如果男女之间只有1分左右的差距,那偷盗钱财就是直接从满分扣成负数。
“你别紧张,我不会说出去的。”
祁镜说得很平淡,就像在说自己早上吃了什么东西一样轻松。但这顿早饭却是袁天驰的命门,要真捅出什么篓子,让自己父亲丢了继承权,他袁天驰恐怕永远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没想到你爸管得还挺严的。”
“这哪儿是严不严的问题,家族企业内部竞争多惨烈你根本不明白。”袁天驰扶着左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算了,你不说出去就好。”
祁镜是独生子女,对这方面了解的不多,但粗算年龄他总觉得有些奇怪:“那你姑姑的孩子呢?男的女的?几岁了?”
“我堂哥嘛,当然是男的。”袁天驰说道,“今年三十出头了。”
“现在年轻企业家那么多,老爷子又那么看重第三代,他为什么没继承权呢?”
祁镜问了一个超出袁天驰理解范畴的问题,让他愣了好一会儿:“这......这我就不清楚了,恐怕是怕我姑父拿了家产吧。”
祁镜点点头,家族企业,姓氏最重要。重男轻女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下一代的姓氏问题,没了自家的姓,家族企业也就名存实亡了。
“姓?没这回事儿。”袁天驰笑着说道,“我姑父入赘的,进家门之后就直接改姓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