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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8月8日(1 / 4)

祁镜知道袁天驰是个变态,但没想到那么变态,不仅留下了战利品还特地记了日记。

不过站在他的角度,这种留下战利品“回味”当时情景的做法,也是他本人极力克制偷盗冲动的一种表现方式。但可惜的是,这么做反而会产生反效果,越回味手就越痒,到最后控制不住了就只能出门干上一票过过瘾。

心病还须心药医,其实是个很片面的说法。

当心病还在发展初期,只表现为暂时的心情变化时,心药几乎是药到病除。可一旦心病累积到了一定的程度,在大脑里形成了刺激激励的回路,那心药就不管用了。

这就和上瘾一样,靠单纯的心理辅导是不够的。

像袁天驰这样拖了十多年,反复的偷盗行为早就让大脑产生了奖励机制。一旦做出这个行为,大脑就会异常地产生大量五羟色胺,让他产生愉悦的快感。多年下来,袁天驰早已经进入了毫无愧疚感的变态行列。

这时候的治疗靠心理疏导没用,得吃药或者上一些强直性的措施才行。

不过祁镜本人对精神类药物有些排斥,毕竟副作用不小,而且袁天驰本来在袁家地位不低,突然出现精神问题会很麻烦。这么算来,能用的办法数量一下就少了许多。

祁镜重生前就是传染科专家,同时还研究着遗传疾病。按照他之前设定好的学习轨迹,等遗传病有了一定的造诣后,就会染指另一个偏僻的临床分类:非器质性精神病。

由于这类疾病的病因复杂模糊甚至没有定论,这种对于疾病病因、诊断和治疗的多重未知感对他的有着极强的吸引力。

对于这种特殊癖好成瘾的病人,精神病科里就有一种稍显笨拙的治疗方法。

过程有些复杂,也需要一些道具和大量的时间,不过治愈率还算不错,相较而下总比服药要靠谱些。

“小梁,会做视频剪辑吗?”祁镜一边在电脑上按袁天驰说的路线寻找他偷钱包的视频,一边问向身边的梁超,“我需要做个视频汇总,把这些片段都整合在一起。”

梁超点点头:“会是会,就是软件用起来有点难度,很费时间。”

“那没关系,时间不急,你抽空帮着剪就是了。”祁镜笑着把视频的文件名和出现的时间一个个写了出来,然后全存在了文档里,“剪好就叫我一声。”

“嗯,我尽力。”

......

半小时后祁镜别过梁超,回到了内急诊疗室。

在去一院之前,胡东升的事儿还让祁镜有些操心,现在回去得给他敲敲警钟。不过胡东升工作做得还不错,祁镜刚到就连忙抽空做了汇报,从观1床到68床无一遗漏,流利得让一旁抄方的顾嘉阳直呼牛13。

这算是胡东升一直以来要做的基础练习,祁镜听了之后只是点点头,心里没什么波澜。

王廷和另一位新来的主治正在重监室里抢救病人,现在观察室就得靠祁镜和胡东升来照看。纵览68张床,其中还是有几张床需要重点照顾一下。

他优先想到的也是情况最麻烦的11床:“那个甲肝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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