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上的什么大学?”吴同山听完面前两位女大学生的问题后,表情有些精彩,“你们该不会是丹医大的学生吧。”
“丹阳师范大学。”一位梳着马尾辫的女同学说道,“只是普通二本。”
“我还以为你们学医的呢。”吴同山尴尬地笑了笑,“听到休克就知道要排除外伤大出血、过敏和感染,家里有长辈做医生的吧?”
两人没答话,算是默认了。
他们现在同时想到的是,刚才还站在急诊大厅为她们俩不停打气的小医生。
这医生比她们大不了几岁,话是真的多,不过都说得挺暖心的。
当然她们两个没白聊,也从对方嘴里问出了不少实情。好歹让她们大致掌握住了自己好友的病情,不至于现在听得云里雾里。
可她们俩听懂了不代表刘琳琳的父母也能听懂。
刘琳琳的母亲是个农民,住在郊区一直务农,小学文化。她父亲在市里打工,初中读一半就辍了学,安心回家帮忙赚钱。
两人都没什么文化,所以对吴同山说得那套完全听不懂。
“医生啊,我们也不想明白什么感染过敏这些乱七八糟的,真的听不懂。我们就想知道休克到底是个啥?闹明白了,我们立马签字!”
吴同山看着自己刚画完的血管和组织草图,心里是崩溃的,敢情刚才都白说了:“你们还是先签了病危通知书,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待会儿让我们主任再来和你们说。”
“我都没闹明白,字咋签嘛。”父亲心情不太好。
他们看不到病重的女儿,只能焦急地待在抢救室外花钱买检查单买抢救药。心里就像被压了块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吴同山很清楚这种感觉,但确实有些力不从心。他在国外留学那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国外的病人。突然回国,面对毫无知识基础的农民会相当不习惯。
就在他两难的时候,双马尾同学突然把话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