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国有不少对华国感兴趣的人,考恩特算一个。西雅图华人不少,所以当地医生时常会遇到他们,出于工作考量就算对华国不感兴趣也得尽量多学习些。
祁镜在和他们讨论丝瓜瓤的时候特地作了一次灵魂画师。
“把枫叶捣碎,用冷水浸泡一段时间,再经过丝瓜瓤过滤掉树叶渣子。”祁镜特地做了个筛漏的动作,“留下的汁水偏深棕色,是很好的植物染料。”
“枫叶不是红色的吗?怎么能把米染黑呢?”
“红得发黑?”
“别瞎说,红是因为花青素和酸性细胞液反应的结果,哪可能红得发黑。”
祁镜笑着解释道:“取的是还没有发红的树叶,之后浸泡米粒时需要保持一定的温度。至于为什么发黑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是老人一代代传下来的做法,没人会去细究这方面的原因。”“我以为是半红半绿的叶子,红+绿=黑呢。”
“甜菜能变红我倒是知道,没想到还有那么多植物色素,真是个敢于尝试的民族......”
“我也想要一个能变色的面包。”
“卡朋特,这是很不错的创意哦。”贝丝笑着说道,“你退休后可以开一家面包店,肯定很受欢迎。”
“你说得我都有改行的念头了。”
恐怕连考恩特自己也没想到,一堂正规的医学病例讨论会,一个因为病人尿液变化才让他想到的有趣题目,竟然被一个华国医生硬生生玩成了绘画调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