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斗在一片洁白中睁开了双眼,有些茫然地盯着陌生的天花板。
一个熟悉的身影扑到了他的面前,工藤新一的脸挡住了他的视线,充满惊喜地说:“你醒了!”
黑羽快斗眨了眨眼,让脑子从恍惚中清醒,昏迷前的一幕幕从他脑海中闪过,枪声、爆炸、火焰、浓烟,以及那个把他护在身下的午夜梦回中常常见到的身影。黑羽快斗激动地挺起身子,紧张的心情完全盖过了因为乱动而感受到的疼痛。他一把抓住工藤新一的手,苍蓝色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工藤新一,“他呢?!那个……怪盗基德呢?!”
工藤新一从没见过黑羽快斗露出这么焦急的神色,不由得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先把黑羽快斗的身体按回病床上,“你别激动!他……”
病房响起的开门声打断了工藤新一的话。
就在门打开的一瞬间,黑羽快斗的神色迅速平静下来。他看着涌进门来给他做检查的医生们,按部就班地回答着医生们的问题。在回答问题的空隙间,黑羽快斗望着走到最后进来的赤井秀一身边的工藤新一,目光中充满探寻的意味。
医生们做完例行检查后将检查结果和注意事项一一交代给黑羽快斗和陪床的家属——工藤新一。听到医生们把工藤新一称作黑羽快斗的家属的时候,工藤新一耳根微红强作镇定,黑羽快斗面上不露声色,眼中却闪过几分无措。
事情交代完,医生们鱼贯而出。黑羽快斗看着赤井秀一将门关上,苍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调侃,“赤井先生来的好巧啊!”刚刚和医生们交谈的过程中,黑羽快斗简单的套了套话,发现医生们对他的定位是协助警方办案受伤的重要证人,这让他心中有了点底,说话也更从容了。
赤井秀一简单地解释了一句,“有几个同事也受伤了。”
黑羽快斗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信了没有,只是问:“我睡了多久?”
“不到两天。”工藤新一把病床上的枕头竖起来,让黑羽快斗坐得舒服些,目光落在黑羽快斗被绷带和纱布包成粽子的右手上,眼中充满疼惜,“医生说伤好之后不会影响手的灵活度。”
黑羽快斗微微一笑,“我知道的。”这不是他第一次受伤,会伤到什么程度,受伤的时候他就心中有数。他转而看向赤井秀一,客气地问:“赤井先生是要做笔录吗?”
“只是几个简单的问题。”赤井秀一说,“黑衣组织的BOSS、琴酒和贝尔摩德都死了,你被抓走后发生了什么现在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黑羽快斗仿佛没有听懂他话中之意,只是简单的叙述了一下自己被抓后的经历。
赤井秀一听完后,挑眉问:“你和贝尔摩德的合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的声音隐隐带笑,“工藤君竟然毫不知情?”
工藤新一:……“是那次见面?”他问,“你们是怎么联络的?”
黑羽快斗承认道:“就是那次见面,我在玫瑰里留了点小礼物。”他眨巴着眼睛,无辜地说,“我们后来也见过啊。”
工藤新一回忆了一下,不可置信地问:“江户川文代?她不是你的助手假扮的吗?!”
黑羽快斗闷闷地笑。
赤井秀一无意掺和进这两个小年轻的事,转而好奇地问:“当时挣脱手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选择撬锁而是自伤呢?”
工藤新一的注意力被引开了,他眉头紧皱,“是锁有什么问题吗?”
黑羽快斗神秘兮兮地说:“直觉告诉我不要这样做。”
赤井秀一赞赏地说:“幸好你没有,据被俘虏的上层人士交代,一旦锁被打开手铐里面隐藏的炸弹就会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