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言随手抄起桌子上的可乐罐，朝着窗户跟前那女人脸上扔了过去。
因着她背着光，沈不言并没有看清楚她的样貌。
她先把林季的尸首扔了出去，随后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
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沈不言也跟着心底一沉。
小跑到了窗户前，看向楼下。
楼下躺着的，只有死透了的林季。
人跑了。
这可是五楼啊？她跑的未免也太干脆利索了！
惊诧之余，沈不言回过头。
瞧了一眼茶几上林季的脑袋，长叹一口气：
“哎……”
沈不言收回视线，看着林季那个脑瓜子放在上面，有些于心不忍。
就是说，这小孩儿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沈不言又叹一口气，离开了房间。
刚走到一楼，就看到了一个还算眼熟的身影。
是江凌？
江凌出现在了昨晚那道屏障的另一边，站在楼下在跟谁打着招呼。
沈不言走到林季没了脑袋的尸体旁，蹲下身仔细瞧了瞧。
给自己的队友验尸，哪怕他一会儿还能复活。
这种感觉还有些奇妙。
检查过后，发现林季脖子的骨头是直接被拧断的，看着他脖颈上肌肉的松弛度，应该还没咽气就被人把脑袋割下来了。
失血过多而死。
沈不言蹲在地上，胳膊搭在了膝盖上，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真可怜。”
手无缚鸡之力的林季，估计死都没反应过来吧。
沈不言左右瞧了瞧周围，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他后，把手上的血擦在了林季的衬衣上。
“咳咳……”
沈不言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是你？沈不言？”
江凌从房间出来后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沈不言，走到跟前之后才确认眼前的人。
“你在这儿干什么？”
江凌瞧着地上的血迹，眉头逐渐皱起。
但她的警惕性极强，没有直接发问。
沈不言瞥了一眼江凌，吞咽口水的时候喉结跟着上下滚动。
沉吟片刻，沈不言才开口：
“那个叫什么李邵元的，你有见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