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旖旎气氛随着喜儿声音的响起,一下子散去了一些。
时颜一下子把快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转头应了声,“起了,去准备洗漱的东西罢。”
一边说,一边作势要下床,却在好不容易摸到床边缘的时候,手腕被一只灼热有力的大手握住,男人低沉魅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阿颜,你说真不行的话,要怎样?”
时颜脸又猛地热了热,方才能说出那句话,是在气氛烘托之下,现在她是打死都说不出来了。
只是,身旁的男人紧紧握着她的手腕,眯着眼睛笑得慵懒地看着她,仿佛猜到了她方才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一般,一副她不说完就不让她走的样子。
时颜静默片刻,突然整个人挨过去,在男人猝不及防之时,轻轻吻了吻他的唇。
早上的男人本就格外敏感,感觉到怀里的馨香柔软,他身子一僵,下意识地松了握着女子手腕的手,就要抬起来把主动送上来的女子狠狠地压进怀里。
然而,怀里的馨香柔软只停留了片刻,下一息,怀里的女子就仿佛一条灵活的鱼儿一般,从他怀里钻了出来,穿上鞋子走到了梳妆台边坐下,拿起梳子慢慢地梳着自己微乱蓬松的长发,笑眯眯地道:“恒都督,天已是大亮了,你可不能让你手底下的人觉得,他们都督是个白日宣淫的男人。”
看外面的日头,如今已是辰时(早上七点到九点)末左右。
平日里,她都是让喜儿辰时过一些就喊她起床,但她今天分明没有按照平常的时间叫她起床。
许是这丫头见恒景一直没有出来,房间里又静悄悄的,脑子里忍不住脑补了一些有的没的,才一直不敢喊他们罢。
恒景扬了扬眉,有些无奈而纵容地笑了,走到时颜身旁,透过镜子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轻轻一笑道:“阿颜,我可从没说过,我不是个白日宣淫的人。”
时颜的动作不禁顿了顿,透过镜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脸颊却红扑扑的,仿佛上了一层胭脂。
这家伙说这种话,竟还脸不红心不跳的,脸皮忒厚。
时颜发现,自从她和恒景互相表明心意后,这男人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也不知道是这男人学习能力惊人,还是以前隐藏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