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颜话音未落,一个男子就忍不住咬牙道:“不用说,肯定会有人响应的!
即便向百姓寻求支持援助的不是远行,而是别人,也肯定会有人站出来!
咱们惠州的百姓从来不是任人践踏的软骨头!就像夫人说的,只是没有人去带领他们罢了!”
当初,朱仁智就是担心以圣哲书院的影响力,会煽动百姓团结起来反抗他,才会直接把圣哲书院封了。
夫人说得没错,便是他们在婚礼上把余娘子救了出来,也是治标不治本,朱仁智一天不除,笼罩在他们身上的乌云就一天不会消失!
他们先前不敢去想这些事,只是因为他们势单力薄,可是现在夫人都说了,他们有一批精良的人手,而且若夫人说的计划可以顺利进行,到时候街上所有百姓,都会是他们的帮手,还有什么时候,会比那时候更适合解决朱仁智呢!
其他人闻言,也不禁热血沸腾了起来,纷纷响应。
“对!朱仁智那畜生死不足惜!就该把他灭了!”
“我做梦都想杀了他!夫人说得对!我们先前的法子失败的可能性太大,还不如直接去抢人!”
“远行,你怎么看?”
坐在余远行身旁的一个男子这时候转向余远行,有些急迫地问道。
其他人也不禁看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余远行。
余远行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时颜道:“夫人说,你们还有一批人在赶过来的路上,是吗?夫人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们解决朱仁智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回的行动,他最初的出发点,只是为了救清儿。
因为时间紧迫,他甚至没法好好做准备。
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私欲,把惠州的百姓卷进来后,却又没有能力保护他们,让他们白白牺牲!
时颜嘴角微扬,道:“很大。”
事实上,何止很大,只要他们的军队赶过来了,把朱仁智手上的兵士统统拿下,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余远行看着面前女子灿烂自信的笑颜,不禁恍惚了一下,很快,便果断道:“好,我相信夫人,就按夫人说的去做罢。”
其他人闻言,都不禁一脸兴奋地互相看了一眼。
他们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便是为了忠君爱国,为民造福。
比起只是救远行的妹妹,解决朱仁智这件事,更让他们心潮澎拜。
时颜笑看着面前这群年轻气盛仿佛焕发着勃勃生机的学子,想了想,道:“对了,余郎君,有件事,我觉得还是要与你说一下。”
余远行立刻点了点头,道:“夫人请说。”
“我觉得后天的大婚,你父亲,也就是余院长,很可能也会有所行动……”
时颜慢慢说着,清楚看到余远行脸色一僵,眼里清晰地浮现出了愤怒和讽刺的情绪,不待时颜说完,便扯了扯嘴角,道:“夫人,你们说,你们特意来到这里,是因为我阿爹先前有恩于你们,你们想来报恩,是吧?
在夫人眼里,我阿爹可能是学富五车、德高望重的大儒,不管是什么事情,你都愿意用最好的想法去想我阿爹,但他绝不是一个好父亲!
阿爹不会来的,他早就不把我和清儿当成他的孩子,在我阿娘重病时,他都不来看阿娘一眼的时候,我便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