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某种微妙的把别人也拖下水让自己不要那么尴尬的心情,时颜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恒景身子猛地一僵,和怀里的女子四目相对,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理解错了阿颜说的意思。
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地、嗓音沙哑地问出口,“阿颜,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时颜脸一红,虽然她很想把恒景也拖下水,但哪里好意思把方才那句话再说一遍,扭头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嘟囔道:“算了……”
恒景却哪里能让她就这样算了!
他一把收紧了揽着女子的纤腰的手,手掌已是有些按耐不住地在她腰肢处轻轻摩挲,低下头凑近她的耳朵,低低道:“阿颜,你问,我想不想要你,嗯?”
这下子轮到时颜浑身僵硬了。
恒景明明没有什么过激的动作,语气听起来也算正常,但她莫名就从他身上散发的每一缕气息中感觉到了浓浓的危险。
那搁在她腰间越发放肆的手滚烫得不像样,烙得她心都慌了,只是那只手的力度告诉她,此时她是绝对无法挣脱身后那个男人的怀抱的,只能尽量淡定地道:“我就……就好奇地问一下。”
两只手却忍不住一把握住了男人搁在她腰间的手,眼角余光懊恼地瞪着他,仿佛在警告他不要乱来。
只是,她那双桃花眸本就妩媚勾人,平日里便罢了,放在这时候,却是每一个眼神都仿佛在诱人深陷。
恒景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发困难了。
她只是好奇?
她这好奇,简直要要了他的命!
他忍不住低头,轻轻咬住了怀里女子的耳朵,不顾她的挣扎,在她耳边隐忍痛苦地道:“阿颜,你怎么这么磨人。”
“你问我想不想要你?从我初初晓得男女情事那天起,便没有一天不想要你。”
“我梦里的女子只有你,让我每晚痛苦难耐的人也只有你。”
“你道我为何宁愿睡长榻都要与你一个房间,因为我只想离你近一些,便是只是闻到你身上的气息,我都觉得很满足。”
“我甚至,时常没脸没皮地在想,要不要不顾你的意愿,诱哄着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妻……只是我不敢,阿颜,我怕你恼我。”
男人一字字一句句,在她耳边痛苦而忍耐地说着自己心里那些从年少时起便深藏心中的龌龊心思,那些,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与她说的事情。
那是真的,把他的一颗心都掏出来,放在她面前了。
时颜整个人都愣住了,一张脸越来越红,身子也越来越热。
此时她没有那种原来恒景也与她一样的欣喜感,而是忍不住有些怔然地想,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对她起了那样的心思的……
突然,耳朵一痛,时颜的思绪一下子被拉了回来,连忙低低道:“好痛……”
身后的男人顿了顿,果然有些慌了,松开了她一些,探头去看她,“哪里痛?”
时颜却趁机一下子从他怀里跳了出来,看到难得有些呆怔的男子,轻咳一声道:“现在不痛了。”
恒景不禁微微蹙眉,嘴角抿了抿,一双漆黑的凤眸仿佛带着说不尽的谴责和哀怨看着她,看得时颜有些受不了,仿佛自己是一个随意撩拨人又不负责的渣女。
她忍不住又轻咳一声,移开眼神,轻声嘟囔道:“我又不是让你一辈子都睡长榻……”
恒景微愣,一双漂亮的凤眸顿时眯了眯,站起来一副要把她抓回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