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或者是宁市。
哪里都可能有诺兰·查尔曼的人,撕破脸意味着那些危险都要浮现出来了。
他们都不知道谁才是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就像是洛钦一般。
他分明是贺总的好兄弟,可却早早就背叛了他。
除非沈晚星以后就待在贺家不出门,不然就容易遇到意外。
半空掉下的花盆,刹车失灵的汽车,或者是路上发疯的行人。
看上去像是意外,可处处都是预谋和算计,最终也不过归结于一个意外。
防不胜防。
这也是贺西洲当初想要她离开的原因,他可以将她关起来。
关在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禁锢她的自由。
但失去了自由的人,就像是飞鸟被斩断了双翼,又谈何生活。
也许对有些人来说,不自由毋宁死。
一路飞车开到了帝梵酒店。
帝梵酒店早几天就不对外开放了。
这里现在都是王庭的人,宛若铁桶。
诺兰·查尔曼要是硬闯,那会惊动许多人。
他不会做这种蠢事的。
“沈小姐到了。”
“嗯。”
沈晚星没忘记扶着陆云齐,看着他伤成这样。
她心里的那些旧怨也少了许多。
她不怪他了,只是少了一个台阶下。
另一辆车更快,一下车就被围住了。
沈晚星只能看到背影。
“是不是出事了?”
沈晚星看向那些脚步匆忙的人,他们是往另一个入口进的顶楼。
“沈小姐,您先回原来的房间休息吧,我们会安排医生给陆三少处理伤口的。”林原没有收到消息,还是按照原先的安排,打算先将这兄妹俩安顿好。
陆云齐的情况确实也不怎么好。
“嗯。”
沈晚星紧紧皱着眉头,望向那紧闭的电梯门。
一定是有事发生了,她的心一直砰砰砰快速跳个不停。
“沈小姐,我们先上去吧。”
林原也看出了不对劲,但他得将这两个人给安顿好。
沈晚星扶着陆云齐心事重重地上了楼,让他躺在床上。林原安排的医生很快就进来检查了。
她退到了长廊。
“沈晚星。”
“韩烨泽?”
她听到动静转身便看到了韩烨泽的身影,他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西洲把你带出来了。”
韩烨泽觉得自己的撮合就是一把害人的刀,捅向了贺西洲。
他的脸上再也没有往日的玩笑,满是认真和后悔。
他是从顶楼下来的,手掌的鲜血还没有擦去。
一滴一滴地滴落到长廊的绒毯上,灰色绒毯上的血迹非常明显。
沈晚星看向那血迹,她本能地有些眩晕。
她想起陆纯死在她面前的场景了。
是那么暴力血腥又直接,她若是有心脏病一定会发病。
一个人在她面前跳楼死去,她亲眼见到了从生到死的过程。
“你受伤了?”
沈晚星的心里沉甸甸的。
“这不是我的血,是西洲的血。”
韩烨泽的声音有点沉重,他见到贺西洲昏迷不醒,衣服都被血给浸透了。
失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