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的手很快,在我回过神来之际,她已经收回了扶住罐子的手。
姽婳的手很凉,即使我已经回过神来,那份凉意依旧占据着与她接触过的肌肤。
姽婳看着耳耳说道:“我还有最后一个任务没有完成,明年三月,大典之前,我定会回去。”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的二九生辰是二月十七,那日你必须回到祭殿成礼。”耳耳低头摆弄着手上的银环。
姽婳说:“据我生辰尚有四月余。”
耳耳嗤笑了一声,又道:“圣女可是玩得一手隐匿的本事,自三年前你失踪过一次后,长老们可都难以信任圣女大人了。”
不知耳耳想到什么,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变化,很快又恢复,继续说:“月余前,灵蛇长老最疼爱的奴隶去世了呢……想必你也收到消息了,那么后面这个消息,圣女肯定会喜欢的。”
苗耳耳站起来,附在姽婳耳边说了句话,估摸着是用了什么功法,我憋着劲,把体内为数不多的内力灌注在耳朵上也没听清。
姽婳没有说话,抱起自见到她后,就一直在用肉垫爪子玩弄她裙边的绒球猫,轻轻的抚摸着小猫的脑袋。
耳耳见姽婳并不接话,甚至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疲于显露,自觉淘了个没趣,感慨道:“不愧是灵蛇长老的女儿,冷心冷肺。”
对于这种话语间的弯弯曲曲,我总是听的头晕,比起明明一头雾水还要装模装样,还不如去逗逗猫。
不好在这种情况告辞,我只好眼神乱瞄,随意打发着时间。
待我低头仔细看着围绕在姽婳腿边三三两两的小猫时,发现其中多了某个不速之客。
“咦,这不是豆包么?”
“衣衣,安静点。”师傅茶盖轻磕杯沿。
好吧,我错了,不该打扰您听八卦的。
“陆骆,我最后一次任务是什么?”姽婳问师傅。
师傅扫过苗耳耳,道:“这位姑娘,你可是说完了?”
苗耳耳估摸着听出师傅话中赶人的意思,一张小脸冷成冰块,再也没有初见时的呆萌可爱。
见人走了,师傅正色,不知从哪里掏出个令牌,放到桌子上:“姽婳,你最后一个任务是,取得断腿堡琉璃弹的制作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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