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沈哲奕怎么想。
总之他不在的这三天,乔悦过得一般般,但起码伙食上没有委屈自己。
乔悦甚至还约上秦氏的那位秦二爷见了一面。
秦以渊的父亲。
她是晚辈,按理说应该有礼貌些,但秦二爷这个人,从见面那一刻起就打心眼里瞧不上她。
没有多少为什么,就是单纯的性别歧视。
按照秦二爷年轻时那个年代来说,能坐在乔悦这个位置上的女人少之又少。
他们习惯把女人当成男人的依附。
秦二爷又听说了她跟沈氏沈哲奕的那么一点关系,大概是觉得她只不过是一个稍微有点手段姿色的女人罢了。
“乔总,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我约你是为了什么事吗?”
乔悦微微一笑,“秦二爷,明人不说暗话,我确实不知道您约我见面是什么事,如果是因为我们ys跟贵公司的合作,那到目前为止,其实都没什么大问题。”
言下之意很明显,她确实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见她。
秦二爷一双眼睛眯起,直看着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年轻得过分,如果不是那个谁让他关注一下这个女人,他还不至于把这么个年轻小姑娘放在眼里。
“乔总,你最近有见过什么朋友吗?”
乔悦似乎听不出他话里的试探,微微一笑,“秦二爷说的是什么样的朋友?”
“30多岁的男性朋友,乔总有吗?”
“那自然是有的,”乔悦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又缓缓地添了一句,“不过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学校不少同学都已经30多岁,您特指的是我最近见过的朋友?”
“是的。”
乔悦稍微转了一下放在桌上的杯子,“秦二爷,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有告诉您的必要吗?”
“乔总不必跟我在这里耍嘴皮子,我就是想问你,那个男人在哪儿?”
乔悦想,他们应该很着急。
着急地想要找到叶迁。
当年的事至今为止是个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所有实验体的信息早就被销毁,连乔悦都不知道,叶迁那一份,到底是哪里来的。
乔悦知道,那些人,不会就此销声匿迹,说不定现在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有着一个平凡或者光鲜亮丽的身份,如果没有领头人再次组织起他们,那么别人穷其一生,也找不到他们的藏身之所。
这是很恐怖的事。
因为他们很可能是你身边面色和蔼的阿姨或者叔叔。
十几年过去了,他们或许是好奇或者期待,当初的试验品,生活得怎样。
“秦二爷,我虽然是晚辈,但也知道,凡事得有根据,”乔悦的语气不缓不慢,“您的语气还有话,都让我觉得莫名其妙,如果您今天约我不是为了谈工作的话,我想没必要再继续谈下去了。”
她说完就走,完全没有要留在那个包厢的欲望。
身后传来玻璃杯摔后的破碎声,乔悦微微勾唇,余光瞥见另一边走廊投下的阴影,没有说话。
她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缓缓走出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