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谨慎且小心翼翼，在研究所里不与任何人交恶，也不与任何人交好，乔悦甚至看不出来，他跟小柯有其他的联系。
可确确实实是有的。
秦褚涵在张志铭被抓后去重新审讯过小柯和易博士两个人。
事到如此，想问出点什么其实很容易，秦褚涵甚至没费什么劲儿就套出了话。
饶是他也没想到。
像张志铭的形象，就跟办公室里最默默无闻的那位是一样的，永远存在感不强，却又不会得罪任何人。
谁他妈又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让他们警局里连续几天几夜的连续加班。
“冒昧问一句，你被囚禁的时间里，除了被抽血，注射致幻药物和被发泄性割伤以外，张志铭还对你做过什么吗？”
x侵肯定没有，全身检查早在送入医院时就做过，但除了表面的伤口，谁也不敢肯定，还有没有别的。
精神上的损害最为可怕。
曾经有一件著名的吃人事件，被囚禁的“食物”获得解救后，竟然在无形中被杀人凶手的思想所影响，认为吃人，才是他们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该吃的东西。
毕竟有前科在，乔悦的身份特殊，秦褚涵了解了当年的事情经过，这么一问，倒也合情合理。
只可惜，乔悦摇摇头，说出来的话却是，“我不记得了。”
致幻类药物会让人记忆错乱，她迷糊之间除了记得被注射了药物，以及被抽了血，这些从她手臂上的针眼口都可以看出。
然而其他的，她只隐约记得，张志铭最后似乎找到了突破。
他多年来一直从事着这样反人类的研究，如果找到了突破，确实让人难为。
想到这里，乔悦突然抬头，“当天那个实验室里的痕迹还保留着吗？”
秦褚涵一愣，“保留着，不过有些东西需要检验，我们正打算送到北京的研究所。”
乔悦问：“能不能让我再去看看？”
“不行。”秦褚涵还没说话，沈哲奕已经开口打断她了。
秦褚涵便觉得，现在是人家夫妻俩的谈话时间，他一个外人，站在这里听商讨结果就好。
总之，人家小夫妻之间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多久，结果都是一边倒的。
尚还很虚弱的乔悦抓着沈哲奕的手，说：“我只是回去看看，你陪我去，好不好？”
他根本就拒绝不了这个女人的话。
想了想，他跟着，警察也跟着，犯人也被抓了，应该问题不大。
即便如此，出发前，沈哲奕还是不安地问了秦褚涵一句，“秦警官，你确定犯人都被抓了吗？”
秦褚涵当然不能跟他保证。
他自己也才是这两天在排查的，所以这个问题，他只能实话实说，“不能确定，但张志铭，应该是幕后人没错了。”
沈哲奕没想到，自己本来想推乔悦出去走走的，然而没想到，这一出去走走，还走得蛮远的。
因为林间的路不好走，沈哲奕从轮椅上把人给公主抱抱起，旁边的秦褚涵任劳任怨地接过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