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城门口敲响三百声震天鼓声,城门大开,宵禁结束。
随着星市酒楼的店小二顶着两只黑眼圈将酒楼大门敞开,蹲守一夜的萧暮语伸着懒腰打哈欠,拖着睡眼惺忪的寻登宝走出酒楼。
这一夜,萧暮语毫无收获。
景义酒量似乎真的一落千丈,才跟着几个兄弟喝了几杯,便已经彻底昏醉,再几杯之后,直接吐在地上,趴在桌上朦胧睡下,看得几个酒肉兄弟哈哈大笑。
萧暮语瞧着他那模样,不像是装的。
即便装醉能装的毫无破绽,但他难不成还能控制自己的肚子,想吐就吐?那景义可没有拿什么东西扣自己的喉咙。
有些失落的萧暮语回家深深补了一觉。
祁书坊的都护候浩气可能碍于萧暮语是来帮忙的客人,并没有催促,不过却是常常找到帮助萧暮语办案的大叔,隐晦的让大叔跟萧暮语说加紧进程。
萧暮语这边也无奈,虽然找到了景义的动机,但景义却实打实的有不在场证据。
即便在那几个酒友口中得知,景义后半夜就被他们三人台上二楼雅间休息。
但是一个烂醉如泥的人,又如何躲过护城卫的巡查,返回家中行凶?
萧暮语在家中沉思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紧盯着景义,就算他再精明,也不可能不露出半点马脚!
下定决心之后,萧暮语不再穿都护吏袍,而是换上平凡麻衣,带着寻登宝和大叔,终日在景义房门前蹲守。
此时的景义已经完成了妻子的丧礼,摘了白矾的房子显得有些冷清。
而以种桑养蝉发家的景义,每天除了进自家田地中照顾大片桑树之外,便是进入偏房之中,查看满屋子的蝉蛹,生活有些无趣。
只不过萧暮语却是瞧出了一些异样,景义每次路过清镇酒楼时,都会驻足半晌,盯着酒楼中某个紧紧闭合的窗户瞧得出神。
后来,萧暮语了解到,那是酒楼中,小红的房间。
一连三天,萧暮语毫无收获。
或许真是黄天不负有心人,萧暮语终于蹲守到有用,并且可以结案的证据。
这天,萧暮语依旧一身素衣,暗暗跟踪景义。
景义如跟往常一样,早早出门进了自家田地,照顾大片桑树。
晌午日正时返家,只不过路过一个药铺之时,正好迎面碰见将药渣倒在门口的药铺老板。
老板自然也瞧见了景义,呵呵笑道:“景公子,我那几副药效果还不错吧。”
景义顿时有些慌张,连忙左右探头瞧了几眼,瞧见附近没有穿着黑衣的护城卫之后,这才放心的呼出一口气,对着老板作辑道:“好用好用,下次要是抓药还来找你。”
老板抬抬眉头,笑道:“公子放心,咱这药坊别的不敢说,但是药绝对是上好的!”
“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