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泽大笑起来,笑过之后,温润的眼中竟有些委屈的意味,“我若说不是,阿凝可会信我?”
“不信。”唐燕凝果断地说。
晏泽叹了口气,“我自认人品还是不错的,至少这小二十年中并无不良的声名。也不知阿凝如何就要这样的看我。若是……”
他抬起眼,认真道,“我以太子妃之位许你,你可会另眼待我?”
唐燕凝惊得一口气险些背过去,慌忙跳起来前后左右地看了一回,见周遭儿没人,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拍了拍心口。
然后,对着晏泽就是一通喷,“你胡说什么呐?堂堂的一国太子,就算还不是金口玉言,那也是一言九鼎的。什么太子妃之位,能是随便许人的吗?叫人听了,传出去你还能有好名声吗?不得落个轻浮好色的名儿啊?”
她气坏了。
这年头儿,对女子尤其的严苛。男子哪怕三妻四妾收多少的通房睡多少的丫头,甚至逛青楼玩花魁,最多也就是被人调侃一句风流。可女孩儿若是与男子亲密些,就要被指摘一句轻浮轻佻了。
如晏泽这样的身份,轻易就说出了要拿着太子妃的位子许给她的话,叫人知道了,她怕不是得得个魅惑太子的名声啊?
唐燕凝是有些个大大喇喇,但是却并不傻。上次在康泰公主府里,她就很敏感地感觉到了,皇帝似乎对她不大满意。可是为什么呢?
想了大半宿,她也没有想明白到底哪里叫皇帝陛下看不顺眼了。
按说不应该啊。她好歹也算是救过皇帝一次的人,上次不是还得了赏赐夸奖?
唐燕凝虽没想明白这关隘,不过却知道一件事,如果不远离晏泽,那皇帝陛下对她的印象还会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