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妃瘫坐在椅子上,耳边仿佛还回响着晏泽离开前的话。
“安分守己,您就继续是这宫里尊贵的贵妃娘娘。安泰也依旧是我大晏朝最高贵的公主,是南越的王后。至于甄家……”
珍贵妃很明白,晏泽这是在威胁自己。
甄家如何,哪怕她并不是十分在意,却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甄家覆灭。亲缘如何不说,没了甄家,她也就失去了靠山。至于安泰,更是她的命根子。
身在深宫,珍贵妃这辈子所有的心气儿,都倾注在了女儿身上。只要安泰能够平平安安的,她能否继续尊贵下下去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话又说回来了。安泰是她亲女,她的身份越尊贵,安泰在南越才会被人更加高看敬重。母女两个,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可以不管甄家,可无论如何不能不为安泰多想一想。
这一夜,珍贵妃是真的无法安睡了,半夜里就发起了高热。本来以珍贵妃的身份,自然是可以立刻去请太医来的,但是如今麟趾宫外,围着一圈儿的侍卫,宫人也好内侍也好还真是很难出去。
青竹等人无奈之下只好用冷帕子覆在了珍贵妃的额头,又用烈酒不停给珍贵妃地擦拭身子,直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珍贵妃才算褪了热,沉沉睡了过去。
本以为天亮后就能够出去请太医的青竹还是被侍卫拦了下来。
青竹含着泪说珍贵妃的病情,侍卫也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