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仪讲完时,外面天已大亮,战火中的城市迎来又一个早晨。
“你编得不错,如果是为了安慰我,你成功了。”我说。
“想想你刚听到的那些,我编得出来吗?”
“量子态的她被你们观察那么久竟不会坍缩?”
“其实,在第一次发现宏观量子态的存在时,我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一个量子态的有意识的个体,与普通的无意识量子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区别,在描述前者的波函数中,我们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参数,具体说是忽略了一个观察者。”
“观察者?谁?”
“它自己,与普通量子粒子不同,有意识的量子态个体能够进行自我观察。”
“是这样,那么这种自我观察能起什么作用呢?”
“你看到了,它能抵消其他的观察者,维持量子态不坍缩。”
“那么,这种自我观察是如何进行的呢?”
“那无疑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过程,恐怕我们无法想象。”
“那么她还会那样回来吗?”我满怀希望地问出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可能不会了。与宏聚变能量发生共振的实体,在共振完成后的一段时间内,其存在态的概率要大于毁灭态,这就是我们能够在聚变时看到那些概率云的缘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量子态将发生衰减,最后毁灭态将远大于存在态。”
“哦——”我从内心深处发出这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