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此时燕燎和齐熬一前一后出了木屋。
看燕燎负着双手,扬唇得意的模样,吴亥就知道他竟然是把齐熬劝动了!
谢司涉都傻眼了,这简直比吴亥邀请他做谋士更让他惊诧。
齐熬走到谢司涉面前,小声说了两句话,谢司涉点头,应声后就往外走。
燕燎问:“他去哪?”
齐熬垂头低语:“去把困在野树林中的那些人放出去。”
燕燎扬眉:“要我说,直接把吴泓景留在这算了,困他个十天半个月的,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齐熬搓着双手,声音越发的低:“阴遁使人眼迷,却分时格,困不到那么久的。”
他听出燕燎语气里的玩笑意味,但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着。
吴亥没有接话,头微抬,目光看向逐渐往西倾斜的日头。
燕燎往木屋上一靠,看着皎皎如月的侧颜,也不知道一个太阳有什么好盯着瞧的,说:“我要带着他们回冀州了。”
齐熬没有什么要拿的东西,来时一切隐于山野,走时一切归于山野,只等谢司涉回来,说走就能走。
燕燎继续说:“今晚我宿在青鸟坊,明日一早出发,你…你可以和司马宗请辞,明早在城门口等我。”
吴亥凤目轻扫,温和笑问:“世子觉得,我也应该和你一起去冀州?”
燕燎拧眉,理所当然道:“不然你在琅琊郡干什么呢?还有那个司马愉…你就跟着那个混小子,整日不务正业吗?”
两人心照不宣地想到了他们是在琅琊郡的哪里重逢的。
当着外人的面,燕燎也不好直接教育自家弟弟不许去那种地方,只是脸色特别难看,任谁见了,都觉得他随时要起来揍人。
吴亥更是惊了:他居然还说我鬼混!?
冷笑一声,吴亥道:“世子未免管的有些太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