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惨然一笑,嘴角鲜血让她有些凄美之意,居然笑了:“说明民女不瞎啊,皇上待贵妃,果然情深。”
“朕没时间耗你身上,高德忠,将人拖下处置了。”皇帝大手一挥,当即决定了眼前之人的命运。
高德忠刚想动手,魏茹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挣脱开来,喘气急促道:“民女并非有意欺瞒皇上,是有人威胁民女,要民女潜到皇上身侧,为他所用。”
魏茹的话所含信息极多,齐璟琛不得不停下脚步。
这时候,魏茹不再隐瞒:“虎符不在民女手上,唯一知道虎符线索的是民女兄长。”
高德忠已经知晓先前之事,当即气道:“你这女子,嘴巴里没一句实话!这回又怎知你说的是不是实情!”
“民女兄嫂都在那位大人手上,他说若民女想救人,就听他话成为皇上的人。”魏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将话清楚道出。
高德忠听出端倪,断不敢让她在这时候晕死,瞧她气息奄奄的,将最后的参茶灌她嘴巴。
魏茹被呛,猛地咳嗽。
高德忠得皇帝首肯,厉色道:“将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皇上仁慈,没准能留你狗命!”
魏茹磕头谢恩,述说道:“民女祖上并非樵夫,民女祖父,他是骠骑将军手下的将士。”
齐璟琛脸色微变。
“当年骠骑将军腹背受敌不知能否活命,将虎符交于祖父让其背向逃离,命祖父在大泽湖等候,会有人前来取走。”魏茹艰难道。
“如此说来,东西在你祖父手上?”
魏茹吃力摇头,喘气道:“人来了,是骠骑将军,他身负重伤,强撑着,亲自归来带走了虎符,而祖父在一次敌方窃查中丧命,先与将军前过世。”
齐璟琛皱眉:“那你为何说你兄长有虎符消息?”
“魏家忠于将军,祖父去后,家父继承父志,求得机会在骠骑将军帐中谋差,有幸服侍将军左右,虽然时日不多。”魏茹支撑起身子,忍住剧痛,颤颤巍巍地磕下头颅:“兄长是父亲唯一男嗣,知晓家中所有秘辛。皇上,求求您救他一命,民女愿用性命相换。”
皇帝不语,魏茹有些着急,道:“祖父姓魏名宗,父亲名魏守源,既在军中做事,定有留档。民女绝无虚言,若皇上不信,可派人去查。”
军中兵将皆有名录,这种事的确做不了假,齐璟琛道:“既然是骠骑将军的旧人,朕看你已故祖父面上,可以帮你寻回兄长。”
魏茹喜形于色。
“但朕该派人往何处寻?”
闻言魏茹脸上喜色顿住,心口如搁了石头般沉甸甸:“民女不知,民女没见过那位大人模样,逃亡之时不择方向,如今也不知他在何方。”
“你兄长的事朕会留意,倒是你……”齐璟琛锐利的目光重新落她身上。
魏茹只觉脖子发凉。
“你说被你逼迫,那朕问你,幕后之人可曾说过,若是失败你该如何?”
魏茹将底都抖了出来,不敢有所隐瞒:“那人说了,若皇上不愿收用民女,便让民女使些手段与皇上共度一夜,只要服侍过皇上,他照样放过兄长。”
齐璟琛冷笑:“是谁如此急着为朕塞女人,费尽心思啊,朕不还他怎对得起他一片苦心。”
“皇上。”高德忠小心开口:“上次的卢姑娘也说受人引导,您说他们口中的大人,会不会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