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厨房警察局中。
在马修的注视下，乔治给这名杀手再一次办理了盗窃未遂的罪名，在他的案底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之后，杀手再次带着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离开了警局。
要知道，他已经做好了任务失败，被俘自杀的准备。
至于为什么不在警局中当面袭杀乔治这个任务目标……他是杀手，不是傻子，没看到那个打昏了自己的紧身衣怪人还在这么？
打不过，他也很绝望啊。
送走了杀手后，乔治无奈的看向了马修。
“马修，你要问什么就问吧，但是我不一定能回答的上来。”
“不，乔治警官，您一定能。”马修先是信誓旦旦的说了一句，然后说道，“说心里话，我白天是一名律师，晚上则是……”
乔治摆了摆手，打断了他，“我不想听你的心里话。”
马修：……
“我很少跟人说心里话……”
“说出来的那能叫心里话么？正经人谁把心里话说出来啊？”乔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还是直接说问题吧，说完了我还睡觉。”
现在他恨不得马上将马修送走，鬼知道今天晚上还能不能再来第三个杀手了，要是再被马修搅合了，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您之前说过，法律和制度，不光是在约束罪犯，也在约束您，更是在约束着所有人。”马修保持着一个谦虚的态度，“可是我在律所实习的时候，看到了不只一个富人通过法律的漏洞逃脱了责罚。”
乔治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马修。
这个是什么时候的夜魔侠，也太天真了吧？
恐怕小孩子都知道，漂亮国的法律看起来很健全，各种人权之类的大义不断，但是实际上，漂亮国的法律主要保护的还是有钱人和资本家。
不是有那么一句最出名的法律——本网站受美国法律保护……不对，走错片场了。
应该是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但是漂亮国的法律可没说公民的生命神圣不可侵犯。
换句话说，漂亮国的公民生命可以侵犯，只要付得起代价就可以，而在这个资本主义国家，代价就是钱。
甚至连整个国家总统的选举都是各个大财团在背后操控的。
乔治沉思了片刻，才对马修说道。
“我很喜欢法律，我认为法律是人类发明过最好的东西，法律不管你好到哪，但是却能限制你不能坏到哪。”
“只是我说的这个法律，并不是这个国家的法律。”
马修的目光有些不解。
乔治叹了一口气，“这是一个资本主义国家，资本才是法律的订制者，当资本又当裁判又下场打比赛的时候，你觉得谁能打得过裁判呢？”
马修的目光从茫然，渐渐变成了震惊，最后又一次恢复到了迷茫。
原来，律师，就是干这个的？
难怪都说律师的高薪职业……
但是自己学法律的意义何在？
马修不由自主的想到乔治之前跟达伦说的那句话——只有变成更大的恶才能对抗恶……
“可是当法律无法给予那些受害者真正的公平和正义的时候，那法律和制度还有存在的意义么？”马修轻声问道。
“虽然我赞成这个国家的法律，但是我觉得无论何时何地，制度都有存在的必要，制度能在公平和正义尚未到来的时候，给予弱势者最大的保护。”
想当初前世，乔治上大学的时候，还真的就这个问题，跟他的老师头铁的辩论了好久。
最后直到老师提出要举报他是五十万，将他抓起来才算结束了话题。
但是他现在在漂亮国，这里可没有见义勇为的朝阳群众。
“至于真正的公平和正义？这世界上哪有完全的公平和正义？”乔治嗤笑了一声，他想了想，这里是漂亮国又不是国内，又紧跟了一句。
“鲁迅说过：当法律无法给予受害者公平的时候，从那一刻起，私刑审判，将变得正义且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