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梅老板引荐老曲给聂凡的时候，聂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被称做老曲的人，正在一栋烂尾楼前摆着烧烤摊。
梅老板诧异的问道“老曲，不至于吧？上千万身价的人还出来摆摊？”
那老曲一脸憨厚的陪笑，笑里有些沧桑和无奈，“梅老板别开玩笑了，哪儿还上千万啊？”
他用满是血口和老茧的手，指向身后的烂尾楼说道“这栋楼把我坑惨了，我那些存款全都给农民工发工资了，哎！”
聂凡疑惑道“这栋楼怎么也价值上亿了，甲方能拿下这块地，难道尾款拿不出么？”
老曲堆笑且鼻子酸红“甲方资金破裂了，彻底破了产，这栋烂尾楼被判给了我，可我是再也拿不出多余的钱来给这栋楼收尾了。”
听得出，老曲是个忠厚人，这栋楼其实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主体已经完成，也封了顶，外墙也贴上了保温材料，一眼望去，内部都有了简单粉刷，估计再花个几百万翻整一下就能出售。
可做为多年包工的老曲，居然连这点钱都拿不出，说明他实在是没钱了，或许身上还背着银行的贷款，不然农民工的工资可不是小数目。
“老梅，这位就是...”
老曲看向聂凡，开口询问梅老板，他在电话里听到梅老板要给他介绍个大人物略有些激动。
“哦”梅老板晃过神，连忙恭敬的指向聂凡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的老板，聂家人，聂凡先生。”
老曲浑身一激灵，听到“聂家人”三个字喉咙有些发干，混迹帝都多年，他自然知道聂家人代表什么意思。
对着聂凡一抱拳躬身道“原来是聂家少爷，失敬失敬！”
梅老板拍着他肩膀说道“老曲，你的好运来了，聂少看中了你这栋楼。”
老曲浑浊的眼神突放光彩，这栋楼是他这一年来的心病，他没钱继续开发。
聂凡看着这栋烂尾楼有些疑惑不解，“这栋楼位置挺不错的，难道一直没人找你合作么？帝都可是寸土寸金，这不应该啊。”
说到这里，老曲脸色突然垮了下来，眼神中闪烁其辞，像是有些难以启齿。“曲老哥，有什么事不妨直说，你放心，这楼我看中了，一定会拿下。”
聂凡认为，老曲或许是怕自己反悔，所以才这么说。
这话一出，老曲尴尬道“啊，不不不，聂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
梅老板不耐烦道“老曲啊，别支支吾吾的，我们聂少非常靠谱，他的话一言九鼎，你有什么顾虑就直说。”
老曲摇头道“聂少，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不隐瞒了，这栋楼，不吉利啊！”
“不吉利？老曲，把话说清楚！”梅老板有些焦急，赚钱虽然重要，可他也不想坑了聂凡。
老曲叹口气“这栋楼，自从开工，就一直闹鬼，半夜守夜人总是听到空旷的楼道里有呼吸声，地下室还经常传来异响，之前不是没人想和我谈合作，但来考察现场的时候都觉得里面阴风阵阵，吓跑了好几波人了。”
“啊？老曲，这是鬼楼？不会吧？”梅老板咋咋呼呼，听到闹鬼，他的反应十分强烈。
聂凡一掌拍到他身后“别胡说八道，哪儿有什么鬼，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聂凡倒是不信这些邪祟之说，老曲苦笑道“聂少，实不相瞒，这栋楼，确实不干净，上一任甲方就是被这栋楼给克破产的，您是聂家人，我不敢筐您，但这些话，我必须给您交底。”
这老曲倒是个实在人，这些话但凡普通人听到绝对会打退堂鼓，可聂凡是谁？一个修仙者，还怕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走，带我进去看看！”他大手一挥，拉着老曲就往里走去。
梅老板急道“聂少，您，您可要想清楚了，这里不干净啊，要不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