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庄之行给何腾蛟带来不小的震撼。
“这么说来,云从是感慨良多了?”
淮安城内,路振飞与打纪庄返回的何腾蛟相对而坐,桌几上两杯香茗散发着袅袅热气。
“是很感慨。秦朗小小年纪就能如此克制,此子前途不可限量也。”
纪庄明明有足够的实力,也有极强的影响力,但纪庄兵却始终把自己限制在司吾山以东,沐河之西的小片区域,其人马更是除了沐河河湾处的小柳庄外,概不涉及其他地方,简直是画地为牢,自我圈禁了一般,这真是太不简单了。
明摆着就是做给官府看的,是为了叫官府对其放心。
“江淮能有一秦朗,乃江淮之福,我大明之福啊。”
何腾蛟毫不遮掩自己对秦朗的赞赏。
这个年岁小小的秦大官人,未来简直有着无限的成长性,只要运用妥当,必为江淮一利器。
何腾蛟已然是板上钉钉的楚抚了,路振飞现下可不将其视为下属,而是看做同一层次之人。
闻言自得的哈哈笑来。
“云从之言深合我意。秦朗确实不俗。”
自从路振飞上任以来,秦朗不管是自我约束——在纪庄在海州都严守本分,一不在邳州揽事,二不再海州霸权——还是乖觉的奉上万两白银和棱堡的图纸,这都是绝对的加分项,都让路振飞大为高兴。
主要是明末这个局势吧,真没人会把秦朗的‘割据一方’当成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