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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整夜都没睡个好觉。
真的是没睡好觉。
好几次萧凛心疼她都要睡觉了，但是苏芸那种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啃食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不得不主动缠上他……
天亮的时候眼睛肿胀得不行，她眼睛迷成了一条缝，嗓子已经快要发不出声音了。
被抽筋扒骨一般的手指戳了戳萧凛的胳膊。
无声唇语开口‘凛哥，你去看看奶奶。’
到现在她还不太相信，老太太会特意给他们下药。
萧凛叹了口气，抱着她亲了亲，沙哑的嗓音开口“奶奶是故意的。”
“啊……”
苏芸哑声低呼，奶奶怎么可能会是故意的？
萧凛将事件串联起来，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你前天早上说要给我补补，所以奶奶以为我这方面不行？”
苏芸仔细一回想，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所以她这次又是自作自受？
难受！
想哭！
她哼唧唧了几声，人往萧凛怀里拱了拱。
“我不管，你必须得跟奶奶说，别再乱去捣鼓什么药来了。再来几次我真要死了。”
“嗯。”
萧凛也很心疼遭了大罪的小姑娘。
“我一会儿去跟奶奶说，你先睡觉。”
“嗯。”
苏芸也不管了，天大地大，补觉最大。
药效散了她很快睡着，萧凛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才起床穿衣服。出卧室门正好见他奶奶蹑手蹑脚的往院门口走，看样子是想出门？
小黑在一边嗷呜嗷呜的，老太太还转身对小黑嘘了一声。
压低嗓音道“小黑，跟奶奶先去外面躲躲，避避风头。”
小黑不太明白。
萧凛哭笑不得。
“奶奶。”
萧老太像触电一样转身“啊，安子你起来了啊！我没事我出去走走，你继续睡你继续睡。我走了你们不用管我。”
“不到晚上我不回来啊，放心。”
老太太这是在保证什么？萧凛气笑。
“奶奶，你昨天买回来的那药包装丢到哪里去了？”
萧老太装傻“药？什么药啊？”
“就是奶奶治疗奶奶你那‘风湿’的药。”他加重风湿两个字。萧老太脸一阵红一阵白，装傻装不过去了，只能笑着承认。
“这…个……奶奶知道你身体不行了难受，奶奶也是担心才去给你抓药的啊。就是在煮的过程里出了一点小小的失误，我用错了药量而已。”
“不过你放心，奶奶下次一定认真看服用剂量，不会再犯昨晚的错了。”
老太太的解释让萧凛无语扶额。
“奶奶，您还想要来几次？”
“还有，谁说我身体…不…行了……”
跟老人家谈论这个话题，萧凛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所以萧凛别过脸，没去看萧老太的眼睛。
萧老太却误会了他是心虚。
果然，她的孙子就是外强中干，看似正常但其实不正常。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安慰萧凛“安子别难过，实在不行我们就把小芸当成我们萧家的姑娘，你多个妹妹。我们好好寻摸一个能生孩子的对象给她……”
“奶奶！”
萧凛的耐心用尽。
“您也孤苦大半辈子了，不如再找个爷爷？”
“你说什么胡话？”
“不是奶奶先说让我媳妇儿给我做妹妹的吗？”
还想要给小芸找个对象？这奶奶确定是亲奶奶吗？
萧凛一想到他的媳妇儿有可能在别的男人身下哭红双眼，他就忍不住想要杀人。
老太太哎了一声，小声咕哝“这不是你没能力让小芸当妈吗？不然我费那个劲干啥我？”
萧凛：……
老太太还先委屈上了？
萧凛好气，究竟是谁说他不会生的啊？
祖孙两人的对话苏芸是不知道的。她一觉睡到了快下午，醒来嗓子还是有点干哑，不过喝了一大杯热水下去以后就好一些了。
苏芸穿上衣服下床，双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若不是她及时扶住床的边缘，肯定是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