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昨日有美貌的妓子相伴,便多喝了几杯。不过高敏刚刚出事,他留了分寸,没在外面留宿,更没有把人带回来。
第二日醒过来,看到一对肤白貌美的双生子正跪在床前等着他。
他心情大好,摸着两人的手,觉得满足。
外头一声啼哭把高远的心情打落到了谷底。
不悦的更衣,到了书房,见了哭泣的妈妈,一听才知道赵姨娘出事了。
高远也是一惊问道,“怎么回事?”
妈妈到,“昨日一夜不见赵姨娘回来,奴婢一直在找。无奈晚上太黑,视线不大好,奴婢也没往坏处想。今日早上,却有府里的人发现井边不大对劲,凑近一看,赵姨娘却在里头。等捞上来,已经,已经……”
再说不下去,泡的都快认不出来了。只凭穿戴辨认出来是赵姨娘。
高远头还有些疼,听到这个消息,头更疼。
赵姨娘毕竟陪了他多年了,而且又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夫妻感情自然是有的。听到这个噩耗,心中自然也有些悲恸。
他别过脸去,还是抹了几滴眼泪。双生子之一上前用帕子替他擦了擦。还有佳人在侧,高远的心情好了一点点。
他轻咳一声,重新理了情绪,问道,“此事可有什么蹊跷?她好端端的怎么掉井里去了?”
妈妈便将她所知道的与高远说了。
因她所知道的并不能构成一个完整的故事,所以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添油加醋。
高远听完,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蹊跷,只还是按照章法,将陆绯和枝枝都叫到了书房。
二人前后脚到的,皆行了礼。
两人提前对过词了,自然说的是一致的。
陆绯红着眼眶道,“赵姨娘一定是因为高兴,但因为天黑,便走错了路。真是可怜。”又道,“那里离着二弟水榭处不远吧?”
经陆绯提醒,一旁的双生子道,“是条近路,平常少有人走,小门是关着的。”
陆绯道,“那是了,恐是忘记了二弟并不在府上,想把这个好消息去告诉二弟的。”
高远听完叹气,“她一贯冒冒失失的,总不算沉稳。原以为你婆母去世之后,她能把这个家撑起来,从那件事就可以看出,还是那个性子。”
那件事自然说的是高敏一事,只不好直接提出来。
可他看一眼陆绯和枝枝,便又觉得稀奇,道,“你们二人怎么走的这般近了?”
陆绯擦着眼泪道,“大约是同病相怜。儿媳的孩子不能养在身边,枝枝娘子也不能有孩子。以前不过是点头之交,后来有次在园子里碰到,多聊了几句,便觉得投机。”
高远看自己的儿媳泪水涟涟,十分可怜,便道,“难怪,难怪。”
心腹妈妈倒不是怀疑陆绯什么,只觉得赵姨娘死得蹊跷,便道,“那丫头还没找到呢?怎么只见赵姨娘不见她?”
枝枝道,“方才来时,听说井边很多脚印。或许是没拉住娘,一时害怕没了主意,先跑了。很多丫头都是贪生怕死的,出点事,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过妈妈说得对,还得找,这等人若是叫两声,或许娘也不至于……”
说着便觉得十分惋惜,也默默垂泪。
一下子两个美人都在哭,气氛十分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