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长什么样？为何我总是看不见你的脸？”闭上眼，叶扬好奇问道。
脑海中的苍纣永远只是一片虚影，看起来和他身材差不多，但脸庞却……怎么也看不清，模模糊糊的一片，倒是那猛虎纹身比较清晰。
“长什么样？”苍纣失笑：“小子，我是寄生在你身上的，模样和你不是一模一样么，你照镜子不就完了，何况意识中的只不过是个投影而已，清不清楚又有什么关系。”
“哦……”叶扬尴尬挠头，自从在芝加哥分开过一次后，他现在很难把自己和苍纣当成一个个体，总感觉他们就是两个相处了很久的朋友，像枭翼那样，像苏墨轩那样。
甚至，苍纣和他相处的时间更久，已经超过二十年了。
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叶扬又好奇宝宝似得问起了苍纣在末日结束后，未来打算做什么，他听风熊说想继续开餐馆，而火裸则最近迷恋上网看电影，想去做个演员，只不知道她理想中的演员……是不是苍大师那种的。
“未来？我没想过。”苍纣摇头，他现在甚至连一个身体都没有，何言未来？充其量他的未来也不过是和叶扬重合罢了。
“身体的问题等末日后再想想办法呗。”叶扬嘿笑道，虽然他不会把自己身体让给苍纣，也不会让他胡乱杀人再寄生，但……总会有办法的，到时候让段风贤帮着研究下好了。
叶扬挺想帮苍纣找个身体的，然后带着枭翼和青幽血妆，再带着新身体的苍纣，一起去酒吧喝酒打屁，倒也是一段美事。
当然，他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这家伙住在自己身体里始终不方便，先不说自己和齐芳陈芸爱爱他全能看见，最重要的是这货影响生殖能力啊！
“如果你不再想着什么称霸世界之类的事，嘿嘿，到时候就让老段帮我们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帮你再找个身体。”
“嗯……”
“话说你喜欢胖的还是瘦的？高的还是矮的？屌丝还是高帅富？”
“随便吧，都可以……”
“那就找个比我丑的吧，稍微一点点就行了。”叶扬哈哈大笑道，苍纣也一阵忍俊不禁，两人就这么聊着，笑着。
突然间，叶扬感觉苍纣的投影颤了颤，又淡了一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或是眼花了。
说起来，叶扬第一次在脑海中和苍纣和睦对话是在非洲，而第一次相见则是在芝加哥的幽暗天国实验室里，和那时候比起来，苍纣的影子淡了好多啊。
不过叶扬只是愣了愣神而已，并没有问出来，他估计又是什么投影问题了吧。
可惜，叶扬想错了，但这身影淡化的问题怕是只有苍纣自己才明白，他的存在效果越来越弱了，因为……
呆呆的看着叶扬，苍纣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其实自己已经不可能再分出去寄生别的身体了，这次苏醒之后，他发现孢子和叶扬身体的融合程度已经密不可分，都快要成为一体了，此刻就算佛列再抓住他们，也无法再切开彼此。
这说明了什么？苍纣深深叹了口气，他始终是寄生在叶扬体内，始终只有一个小孢子，如果完全融合的话，也就意味着他会变成叶扬身体的一部分，然后……彻底消失吧。
“未来吗？”苍纣苦笑连连，他已经没什么未来可言了。
“先不说了，等会回去怕是还有一场苦战吧，我先休息一会。”叶扬喃喃道，躺在飞机舱中缓缓的睡了过去。
“嗯。”苍纣点头，但……其实他还想聊一会，哪怕只可以和叶扬一个人聊都好，他这二十多年的沉睡实在很寂寞，而且以后并没有太多机会了。
其实，当时间越来越少，苍纣或许应该抓紧一切时间恢复活力，或许他应该再拼一次，看看是否能彻底寄生叶扬，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苍纣完全没想过这件事，反而突然问出了一句话：“小家伙，你说我们究竟算什么关系？是朋友吗？”
“当然算啊，哎，等我醒了再说啦。”叶扬打了个哈欠道，他早就把苍纣当朋友了。
微微一笑，苍纣再没有言语，只是孤独的坐在叶扬意识中，或者说在梦乡中，静静的……发着呆……虽然没有未来，但至少此刻他们彻底化敌为友了，能在最后多一个朋友，倒也是件不错的事。
飞机中静悄悄的，为了接下来的最后一战，众人都开始了养精蓄锐，连魏宝都抱着小缪丽打起了呼噜，嘴角还直勾勾，也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什么猥琐的事了。
和飞机上的安静不同，炎黄之都此刻非常的热闹，封狼已经要忙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