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天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叫醒了儿子,紧张地问道:“儿子,你怎么睡着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齐云天最担心的就是万一陨石还有残余的辐射,会对儿子造成不可预知的伤害。
“我没有不舒服。”醒来后的小齐迹一脸沉醉的样子。
“那到底怎么回事?”齐云天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上回我也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上回?”齐云天更加疑惑了。
“嗯,就是你们第一次寻找陨石回来之后……”
随后,小齐迹就将上次他站在存放陨石的房间门口,感觉到特别舒服,之后就迷迷糊糊睡着的事情告诉了爸爸。
听完儿子的讲述,齐云天心中的疑惑不但没解除,反而更加不解。
“你是说你靠近这东西,就感觉特别舒服?”
“是的,而且每次靠近它之后,我就感觉不到饿了。”
“是不是从第一次靠近它之后,你就觉得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大?”
“额,好像是的。”
齐云天没有说话,思考了好一阵子,得出了一个结论,应该就是这个东西让儿子拥有了超乎想象的能力。可是他们也都接触了,为何没有变化呢?难道儿子跟他们不一样?
思路再次中断,因为没有头绪。齐云天甚至隐隐觉得,儿子接触这个东西的时间越长,能力会越来越强大。顿时,另一个想法涌上心头——如果儿子接触的时间足够长,是不是就能强大到不惧火种学院了?
这个想法只出现了一瞬间,就被自己否定了,原因很简单——一切都是未知。
火种学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自己不知道。
它到底危险在哪儿,也只是自己从概率上推测出来的一种可能,事实究竟如何,自己也不知道。
儿子能强大到什么程度,更不知道。
用一个一切未知的可能,去对抗另一个一切未知的存在,不符合科学家严谨的作风,更何况风险还要自己儿子承担。
此时,齐云天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丁所长给的金属片上的两个字——择机。
难道丁所长早就确定儿子会一直变强?
为何如此确定?
难道丁所长给的陨石和这个是同一种?
一个大胆的想法顿时闪现。
可是不对呀,丁所长给的陨石,也没让儿子睡着呀?
思来想去,没有结果。齐云天决定,先把陨石带回去再说。可是这又重又大的陨石,怎么能悄无声息的带回去呢?
齐云天之前根本没想到这块陨石会这么重,重到放进包里自己都背不动,想着要不要敲碎成几块,分几批运回去,大不了多跑几趟。
看着儿子沉醉的样子,齐云天有了新的注意——让儿子背着包,一次性带回去。谁能想到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背的包里,有这么一块沉重的东西呢?
“爸爸,你在想什么呢?”儿子的话打断了齐云天的思绪。
“没什么,我在想这块陨石对你应该是有好处的,怎么才能悄悄的背回去。”
“这个简单啊,我背回去就行了,我们赶紧走吧。”
“等会儿,爸爸饿了,得吃点东西……”
不久,一幅极其不和谐的画面出现了,八九岁的儿子背着一个跟他身高相比显得特别大的包裹在前面健步如飞,几乎是空着手的老爹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跟着,直到他们回到雪地车停放的地方。
齐云天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想再试探一下儿子的能力,另一方面是因为路程远,自己确实背不动。
这颗陨石足有一百多斤,是齐云天在最后一天搜寻的时候发现的。当时想着反正已经没有辐射了,又是在定位不准的区域,与其弄块小的,不如搞块大的,反正没找到的也不止这一块。于是这块陨石,就被留在了这儿。
当然,齐云天没有跟儿子说这些事情。看着儿子激动的样子,齐云天也很激动——这么大一块陨石,就这样到了自己手里,哪个研究天体物理的能不激动?
回到车上,父子二人没做任何停留,发动汽车,一口气开回了科考站,此时已经快到晚餐时间。
回房间的路上,又碰到了孙大个,看着小齐迹背着鼓鼓囊囊的大包,好奇地问道:“怎么带的东西你们都没吃啊?”
“我们没走远,都是开着车的,早上吃的又多,不饿,中午就没怎么吃,我带回房间当零食了啊。”齐云天解释到。
目送着父子二人走回房间,孙大个再次感慨到,幸亏自己没有一个当科学家的爹,要不然还指不定背多大的包呢。
回到房间的父子二人,再也掩饰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开心地笑了起来。
随后,齐云天找来一个黑色的行李箱,把里面东西全部拿出来,将那个黑疙瘩放了进去,然后把箱子塞到床底下,左右看了看,挺好。再普通不过的箱子,放在它最应该出现的地方,进来的人根本不会注意,更何况除了丁所长那样的人,也没有其他人会进屋来。
随后,齐云天去洗澡,小齐迹躺在床上,又沉醉在了那种通体舒泰的感觉中。等齐云天洗好澡出来,发现儿子又睡着了。
这回齐云天没有叫醒儿子,而是坐在旁边,思考另一个问题——这块陨石,到底和丁所长给的那块,是不是一样的?
之前取回陨石的时候,这个想法被自己否定了,可是齐云天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因为丁所长给的那块太小了,“催眠”的效果没有这个大块的好?
有可能,极有可能!
想到这,齐云天立即把放有陨石的箱子又拉了出来,准备敲一块下来,带到实验室去检测一番。可是刚拿起锤子,就又放了下去——万一敲碎之后,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让儿子变得越来越强壮,那不就惨了?
可是不检测,自己既好奇两个是不是一样的,又担心万一有什么不可知的危害呢?还是得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