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沂在红绿灯前,第n次擦了脸上的口红印,然后两手把住方向盘,专心致志开车回家。
到了自己的大平层底下,方沂给真姐打电话,说了停车场的“道歉”经过,“这件事情,就到此了结吧。道歉选在没人的停车场,她本人也不来,看来,她能做到的最大让步也就这样了。”
“她不可能做更多了,我又没法子逼迫别人;这个了结,不是永远的了结,是现在暂时了结。点娘的几次屏蔽,确实也让我知道,就算是官媒报道的当年新闻,也不能原样复述。”
真姐表示明白。她又道,“那么,国际章邀你的片子呢,姜纹导演那里花不了太多时间,你赶得上两部。”
“算了。”
真姐:“她不是给你出了80万吗,都上了新闻,网友以为你们关系挺好,如果不是年纪差了太多,你风评好,扛得住猜忌,现在肯定有绯闻出来。”
“80万?我倒情愿她亲自陪同着来,鞠躬道歉,而不是派个弃卒了事……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了,她之前跟我说‘扯平了’,现在才算堪堪‘扯平’吧。”
说话间,方沂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大平层,在空荡荡房间转悠了会儿,和真姐闲聊开年的计划。
忽然,他道,“我住处好像被人知道了,这几次回来,都感觉有东西在拍。”
电话那头:“换地方吧。艺人都这样,打一枪换一炮,除非一劳永逸,在富人区置办宅子。如果你邻居不是有偷窥癖的话,应该就有了安全屋,没人会大惊小怪。”
“像是刘家?”
“什么刘家,刘小姐吗?”
“差不多。”
“那可不容易啊,方老板。”真姐调侃他道,“后来又发生什么了吗,你似乎……比平时要高兴?”
几秒钟,没等到他的回答,真姐以为是犯了他忌讳,正色道,“我问错了,对不起。”
方沂这时候才从回忆中醒过来,幽幽道,“然而,什么也没发生啊。”
“不过你说‘高兴’,也许是一点点?”
真姐正在查阅刘家附近的别墅区,均价和建筑面积,她听到方沂明显不同以往的语气,在脑中吐槽:
这哪里是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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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镜王正在用鼠标调整进度,一遍遍的重头看某部电影中的精彩处。
导演们不是泥古不化,大多有看圈内新人片子的习惯,如果这片子得了奖,就更要看了,看的爽了,还要提点两句。国师在筹备奥运开幕式的几年,每天只睡五个小时,特殊的时候,甚至只睡三个小时,“保持一种非人的,近乎于自残的工作量”,一天要同时推进9个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