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揣着五十块钱的苏夏从屋子里出来时院子里已经没有了苏秋的身影,苏夏看了一眼院子里撒欢儿乱跑的老母鸡突然感觉有些嘴馋了。
哎,来到这个世界几天了她是一顿荤腥都没见过啊,顿顿都是红薯杂粮。
热闹的街道上摆了许多小摊子各种吆喝声掺杂着讨价还价的声音,苏夏一边走一边看,别看这镇子地方不大人还是挺多的,小摊贩也多,各种五花八门的玩意儿这小地方都能见着。
现在这年头投机倒把的时期已经过去了,正是做生意的好时候。
“小姑娘,买菜不,我这菜今早上刚摘的新鲜着呢”
“小姑娘看你长得这么漂亮要不要买朵头花,你看看这款是都是我从京市那边进的货,可漂亮了。”
苏夏瞥了一眼那在她审美世界中土到掉渣的头花果断摇了摇头,这玩意儿花花绿绿的戴头上肯定不会好看。
继续往前走苏夏到了目的地,仰头看了一眼门口那招牌迈步走了进去。
店子里的柜台里一个年轻男人正坐在那算账,男人留着一头碎发五官普通,察觉到有人进门男人抬头看了过去。
看见站在店子里的苏夏男人抬手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瓜,脸上闪过一抹好奇的神色。
苏夏这时候也认出来这男人是原主的同班同学,关启,平时在班里属于挺活跃的那一类,关启虽然长得普通但在班里人缘特别好,一张嘴特别能说会道,班里同学打趣用一句话来形容关启:关启张嘴哄死鬼
“哟,老同学,买点什么看在老同学的份儿上我给你便宜点,算个八折。”关启笑嘻嘻开口招呼道。
“好啊,给我黄纸朱砂还要一支笔。”
“黄纸朱砂苏夏你要这些玩意儿干什么”关启狐疑地看向苏夏,黄纸朱砂他家店里当然有,店里就做这生意的怎么可能没有,不过关启记得一般来买这些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封建迷信哄人用的。
“你给我拿,总之有用就是了。”苏夏并不想多做解释。
关启见苏夏没聊天的兴致,便讪讪住了嘴,动作麻利把苏夏要的东西用袋子装起来,觉得气氛有点沉默便再次开口道:“苏夏,放假一星期了,你暑假作业做了多少了”
“没做,干嘛”苏夏对暑假作业兴致缺缺,暑假作业那玩意对苏夏来说压根不算什么事儿,作为一个学神来说作业从来不是问题。
“哈哈,我也没做,也没什么就随便问问聊聊天嘛。”关启说话间已经把苏夏要的东西弄好了。
苏夏伸手接过袋子结账,嘶苏夏心里有点肉疼,这么点东西就这么贵,啧,还是穷啊
苏夏就提着东西离开了,出门后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钱头一回觉得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提着东西回村,苏夏在村口遇到了张红梅和几个妇人家在唠嗑儿。
张红梅一副没看见苏夏的模样苏夏亦是不想搭理,苏夏可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爱好,人家都装没看见了她还屁颠屁颠凑过去,那不是贱吗
然而这一切看在另外几个妇人眼里可就不一样了:苏夏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胆大了,居然敢无视张红梅。
“红梅,你家夏丫头怎么不和你打招呼啊”
“啧,这还不清楚,这不是亲生的就是养不熟。”
“对对对,这别人肚子里出来了怎么可能亲。”
张红梅被几个妇人说的脸色不太好看,心里憋着气开口编排苏夏,道:“这丫头什么时候把我当长辈了,我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给她吃给她喝还供她读书这到头来还不落好,我也是命不好,把我当什么了,一个两个把闺女塞我手里头,这养大了还不知道感恩,白眼狼就是白眼狼”
几个妇人听了张红梅的话面面相觑,然后附和了几句。
其实村里谁不知道谁呀,这张红梅养着苏夏可不是白养的,当初苏建军两口子出意外那赔偿款可是落在了张红梅手里头,不然以张红梅那抠门的性子能送苏夏去读书就说苏秋养在张红梅家这苏建设也肯定是给了好处的。
张红梅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知足
苏夏可不知道张红梅那她白眼狼,这会儿苏夏回到苏家就直接回了房间。
房间里光线太暗苏夏便把窗子敞开,然后把买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摆在床上。
连张桌子都没有苏夏觉得更憋屈了,这日子过得真特么操蛋
朱砂黄纸是制符的必备之物,其中朱砂有辟瘟邪之药效,对应乾土坤土,并非出自佛教,因为黄色为五行之中庭,书符用的纸有多种颜色,再者,为戊己中宫,朱砂为血红色,有除晦光明之意,灵符的意义是天人之间沟通的一种信物。
古代帝皇用所用之物便是明黄,明黄代表了权威、正气。遂以黄纸朱砂画之,便能镇摄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