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依然没言语,纳兰荣锦叹口气,“我们各退一步,选出一人护着我弟,另外两人护我,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她也明白,不知道她的底牌有多少有多强,他们凭什么相信自己一个神魂境修为的人能保护好自己,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
她可是拿了三家魂器的人,将来对上邪魔不可缺少的人,他们绝对不会去冒险让自己有任何危险。
大长老看了她一眼,心里明白她对纳兰荣赫这个弟弟的感情有多重,要是不答应她,她绝对会亲自去保护她弟弟的安全。
“行,我再选一位长老去保护少主。”大长老也退了一步,家族里的长老虽然也很重要,但是都没有纳兰荣锦重要。
纳兰荣锦摇摇头,“就请五爷爷保护小赫吧,再选的长老就辛苦一下,保护其他家族子弟的安危吧。”
弟弟必须有安全保障,虽然她想历练弟弟,让他成长,但是也不会让他以生命的代价去成长,从小护到大的弟弟,那可是她心尖尖伤的弟弟。
可是长老里,她最信任的人不是大长老,而是她看着最顺眼的五长老。
想着自家弟弟安危的同时还记挂着家族其他一起去的人,心性和品德让四人都很感慨,家主把一双儿女教养的不是一般的好。这已经不知道是他们第几次感慨了,让他们都生出了以后有机会要去他们一家人生活的低等大陆看看的想法,亲自去了解一下他们一家人的生活经历,说不定可以作为以后家族教育子孙的典范。
五长老不意外她的选择,跟她对视一眼,看到她眼里的信任和拜托,就对大长老道,“这样也好,我们纳兰家嫡系一脉接连两代血脉都太少了,少主的安全也很重要,少主的安全交给我,大小姐的安全交给你们两人,再安排一人保护其他去的人,这样大家都能放心。”
大长老闻言也知道,还没到跟邪魔对上的时候,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便点了下头,“好,就这样吧,到时候让十七一起去,负责家族其他子弟安危。”
事情定下来了,大长老就邀请纳兰荣锦去他住的地方,摆上棋盘,跟她对弈起来。
三位长老也跟了过去,他们很好奇纳兰荣锦的棋艺水平如何,要知道,大长老除了修炼,最大爱好就是下棋,棋艺在他们这些人里是无敌的存在,以至于都没人愿意跟他下棋了。
纳兰荣锦也没手下留情,把自己棋艺水准发挥的淋漓尽致,一局下来,一老一小都有种遇到对手的尽兴感。
“再来一局。”大长老更是兴致勃勃。
一旁看着的三位长老也很惊讶,纳兰荣锦这么小,棋艺的造诣居然这么高,大长老居然输了,虽然只是一子输赢,在他们眼里也够震惊的了。
大长老的棋艺有多强他们很清楚,不但在他们这些人当中强,就是这大陆上能跟他对弈的人也是屈指可数的,这丫头居然赢了。
纳兰荣锦见大长老兴致勃勃,她也因为棋逢对手来了兴致,两人接着对弈起来,一直到晚饭都准备好了,来叫他们去吃晚饭的诸位长老也站在一旁看了起来。
后来还是五长老在两人这局决出胜负之后,准备再来一局时阻止了他们,提醒他们时间太晚了,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两人才意犹未尽的罢手。
晚饭后,纳兰荣锦回到纳兰府,先去见了她爹娘,说了长老院议事厅后小院里的莲花的事。
纳兰靖道,“那株莲花一直由历任大长老经管着,在锦儿拿到运楼里的魂器后,爹也想过那株莲花的事,但是觉得大长老心里有数,爹就没提这事,现在看来,这株莲花也许真的是留给拿到魂器的人晋级用的。”
云珊也道,“突破圣魂境很难,有些人一辈子都被困在神魂境巅峰,可是晋级成功的人知道圣魂境晋级更难,比突破圣魂境难几倍。因此,能达到圣魂境巅峰的人,对修炼天赋要求极高,不是你努力就可以的,晋级时需要的灵气也不是一般的多,很多人累积了一两千年都不够。锦儿晋级的速度已经是前所未有的快了,需要的灵气比正常人多很多倍,突破这样高等级时必然更难。这株莲花既然能让锦儿感知到强又多的灵气,那就留到最关键晋级时用。”
纳兰靖点了下头,“你娘说的对,但是爹觉得这株莲花应该不单单是这个作用,时机到了你应该就知道了。”
纳兰荣锦也是这样想到,要不然那么浓郁的生命力怎么解释,她心里有个想法,想要见见天道,也许能知道的更多一些。
可是怎么能见到天道呢,这可真是犯愁的事。
陪爹娘说了一会儿话,她就回去她的院子了,回去时发现弟弟在她院子里等她。
“怎么了?”这么晚还在等她,必然是有紧要的事,要不然小赫就会等到明天早上说了。
纳兰荣赫挥挥手,让紫萱她们侍候在一旁的几人出去了,然后走到纳兰荣锦跟前,“姐,你看。”
他伸开手,掌心里一团黑雾出现了,这团黑雾,已经黑到了极致,至少在纳兰荣锦看来,比夜色最浓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还要黑,就是浓墨都比不了,怎么形容呢,就是黑的很存粹,一丝杂质都没有。
“怎么出现的?什么时候出现的?”纳兰荣锦问道。
“就在刚刚晚饭后我修炼时候,掌心忽然痒痒的,我伸开手就出现了这团黑雾,我想出现多少就有多少,想收回就收回,但是这些黑雾又没在我身体里任何地方看到,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总觉得不太正常,没先去问爹娘,想让久久看看,这黑雾有没有毒,要是没毒,我怀疑会不会跟夺舍身体有关。”
纳兰荣赫心里很紧张,这突然的变化让他心里很没底,不是自己也要被夺舍身体吧。他也不知道被夺舍身体是什么样的,如何被夺舍的,本能的看到黑色的东西觉得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