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今天一早就有人毒发了,效果比我们预估的还要狠,毒发的人都受不了那种折磨,抓心挠肝的难受,又说不清怎么难受,想要什么,又不知道要的是什么,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有些国家以为是瘟疫,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无一例外,包括皇室,各国都是混乱的状态。”独孤云倾把信递给她。
纳兰荣锦放下白翁,接过信看了一遍,“江家还没出手?”
“没有。”独孤云倾凤眸眯了眯。
“江家在等什么?”纳兰荣锦蹙起眉头。
被撸毛撸的很舒服的白翁,被放下了,不解的看了看纳兰荣锦,然后用脑袋怼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继续撸毛。
纳兰荣锦一手拿着信,一手继续撸着白翁的毛,虽然没被托在手里,趴在桌子上的白翁依然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在等我们九幽帝国的人毒发,或者说是在等我毒发。”
独孤云倾在小蜜糖传达了岳母的话后,他就明白了,江家也是被人利用的,或者说是互相利用。江家想要成为这个大陆的霸主,江家背后的人想要算计自己,因此狼狈为奸。他自己就是炼丹师,等级还不低的炼丹师,他很清楚,中毒的后果,即便是解毒了,也有个后遗症。
只是这件事他还没对小蜜糖说。
“为什么九幽帝国人毒发的晚?”纳兰荣锦问道。
既然目标是九幽帝国或者是独孤云倾,为何不加大九幽帝国的毒性呢?
“应该是顾忌爹娘在。”独孤云倾分析过了,能让江家不敢在皇城肆意放毒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知道纳兰靖和云珊回来了,他们担心被他们发现前功尽弃,因此只能先释放少一点的毒,多释放一天,这样,也就是毒发的时间晚一些而已,不会招惹到纳兰靖和云珊。
独孤云倾站起来,对哑叔道,“哑叔先过去等我吧,我估摸皇城的人毒也该发做了。”
没有修为的百姓自然是先发作,修为越高,发作的越晚,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感觉,但是皇城里没有修为的百姓也不在少数。
哑叔点了下头,没有说话,果然是非必要不言语,这哑叔的称号还真是名副其实。
独孤云倾把白翁从纳兰荣锦手里拎出来,往外一扔,白翁不情愿的飞走了。
纳兰荣锦把信递给他,独孤云倾一抬手一道火苗把信烧的干干净净。
哑叔看他们要离开了,想了想还是道,“主子,这毒其实不算是真正的毒,它不会立即要人的命,正因为不算是真正的毒,因此,即便是解了毒,也有个不好的后遗症,就是一旦再中这样的毒,会比这一次中毒严重的多,不是一般解毒丹能解的了。”
显然他心里是知道什么的,这是在提醒独孤云倾。
独孤云倾现在对于这个隐患也没有把握解决了,本来没想让小蜜糖跟着担心,但是哑叔这样一说,以小蜜糖的聪明必然会想到了。
果然,哑叔的话一落,纳兰荣锦杏眸划过一道犀利的光茫,“背后的人算计的是你去那里后怎么对付你。”
江家背后的人不是这里的人,那里的人花这么多的时间来谋算的应该不是单独针对独孤云倾,毕竟江家已经准备了几十年,独孤云倾才十八岁,因此,背后之人针对的是这里独孤家的后人,也就是说,对方在几十年前就知道,几十年后这里的独孤家后代会有天赋超强的子孙出世。
只是她很不明白,既然如此,身为那里的人,想要除掉一个低等大陆的独孤家子孙,那不是很容易的事吗,干嘛要费这么大的代价?
猛然间,她想到,百岁只是他们这里人的寿元,那里的人修为越高寿元越长,就是普通的百姓寿元也比他们这里修炼的人寿元长,几十年对于他们这里是两代人的传承,但是在那里,不过是一个人人生中的一小段而已。
看到她杏眸中划过的不可思议的光茫,独孤云倾知道她想到了更多,叹口气道,“不用担心,我们一路走到如今,什么坎没跨过去,再说了,我们不是有久久。”
纳兰荣锦抬眸看着他,她不是担心眼下毒的后遗症,而是担心他去那里后要面对的。
现在她可以确定了,这背后的人一定是来自独孤家内部,只有同族的人才会用这样的迂回方式出手,毕竟在那里大家族对自家的子孙的约束很强,因为在那里人性冷漠,所以想要一个家族不内斗,只能用直接的方式来约束子孙。
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约束,内部的人想要斗,都会采用迂回的方式,借用外力。
对方不想让这里的独孤家人再回到那里去,最次也是即便回去了也是个容易能被掌控的。
这还没回去就知道独孤家族里有人算计他,最重要的是还不知道对方是谁,有多少这样的隐藏敌人,能不糟心吗。
“不用担心,相信我。”独孤云倾知道她担心什么,语气轻松的道。
他出生在皇室,虽然这里是低等大陆,但是,人心谋算在那里都是一样的。他在人情最淡漠的皇室长大,在阴谋阳谋中成长,皇祖父从他懂事开始就教他这些,到那里他都不惧怕谋算。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无论是明争还是暗斗,都不可避免,他倒是很期待,相对比在这里,去了那里他可以放开手脚的去做想做的事。
哑叔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有了更深的认知,不用多说话,只是眼神交流就能明白彼此的想法,这样的默契可以用心灵相通来形容了,夫妻之间感情能达到这样的深度,倒是让他对他们未来要经历的有了些信心。
两人离开了哑叔住的地方,幻身成普通的容颜,走在大街上,此时,那些普通的百姓已经有很多毒发了,街上到处都是迷茫的人,他们痛苦的扭动着身体,做着不雅的动作,有些人已经卷缩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