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忽木哲,你有什么事?”
“不用去了。”
“为什么?”沈言轻不解地看向他。
“阁主将人把那只兔子剥皮烹饪,端去了宋竹鹤的房间。”
沈言轻愣住了,她甚至有些想吐,但她扑到墙边干呕了半天,什么也没有。
忽木哲忙上前替她顺着背,“阁主说了,仁爱之心不可有,不论是人还是牲畜。”
沈言轻闭了闭眼,想着宋竹鹤该有多难受啊,她没有瞎,光从他能将兔子救回房间,就知道他并不是个只知杀戮之人。
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看向了忽木哲,伸手抓住了他的双肩,低声与他道,“是你?这事只有我和他知道,但是你已经有所察觉了,不是吗,若真有意想知道,又怎么瞒得过你呢?”
忽木哲这人,性格最是直接,所以当即皱眉看她,“玥儿,你怀疑我?”
沈言轻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方才撇开了眼神,“好吧,我误会了,看来并不是你。”
忽木哲只冷哼一声,“你竟然怀疑我。”
沈言轻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安抚他,“忽木哲,没有啦,别多想,我下次出去时给你带些吃的好不好?”
还未等他回话,沈言轻已是拔腿便走,一路向着宋竹鹤的房间而去,待至他房内时,只见他坐在桌旁,桌上摆着一个碗,里头红彤彤的一片,是辣椒,咋一看跟血一般。
宋竹鹤垂着眼,不辨喜悲,沈言轻上前几步,挥手将那碗打落至地上,又从宋竹鹤的背后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要看,阿竹,逐月只是去了另一个更好的世界,比这个世界要好得多。”
他没有动,好半天,才轻声说着,“它死了,是我的错,我应该一早便送走它的。”
“不!”沈言轻音量都不禁大了几分,“阿竹,你没有错,我们从来都没有错,错的是……”
“是我对吗?”
沈言轻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两人齐齐看了过去,由于过于沉浸,甚至无人注意到细细碎碎的铃铛声。
只见门口正站着一个极年轻的女子,着了件紫衣,手持一条长鞭,鞭柄上还缠绕了一圈紫色铃铛,面容生得虽然美艳,却因眼神冷然,从而带了几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