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胥老老实实地吃了,沈言轻才心满意足地没再说话,两人便这般吃完了晚饭,沈言轻又将食盘端回了厨房。
正将食盘放下,便听见后院传来了声音,她到后头一看,便见挽年正在那里洗碗,只道,“你怎么又在洗碗了,这别院是除了你就没别人了吗?”
他只笑道,“多做一些事,又不会死。”
沈言轻都不禁想给他鼓鼓掌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听话懂事的小伙子,于是含泪将自己的碗拿来给他洗了,自己就站在一旁陪着他。
“你说你,怎么这么乖啊。”
沈言轻终于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困惑,“你这样,不会被人欺负吗?”
挽年却仍未停手上的动作,只是看着她笑道,“怎么会呢,世上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欺负人呢。”
天呐。
沈言轻都要不禁扶额了,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纯洁单纯的孩子吗,实在是难得一见。
“挽年,你还是不要离开别院好了。”
“为什么?”挽年停了动作,抬起头来看着她,大大的双眼中尽是疑惑。
“外面的世界不适合你,就在别院,是最好的。”
“哦。”他虽这样应了一声,但沈言轻还是知道,他有太多的事不会明白,但说实话,不明白,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看着他洗完了碗,沈言轻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差点忘记了什么事,忙去厨房给方淮胥温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