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应对的武器,那我现在的对抗重点自然还得是放在我自身对于寒气的强大吸收能力上了。
现在的温度还在持续降低中,这就表明那股寒气源所带来的能量还在进一步接近我,但正如我没有办法找到那寒气源一样,现在这股正在接近我的寒气我竟然也看不到任何的踪影。
从这附近的温度来推断,这一股寒气的强度应该很高才对,而强度高,也必然代表着浓度高,既然浓度高了,就没理由看不到!
但现在事实就是我周围一片空白,甚至还显得相当安静。
既然看不到,那我就只能动用探测的方法了,我先是用自身的感知试验了一下,发现并没什么卵用,别说周围的寒气了,我发现我其实就连感知自己体内的寒气都是个问题,因为我除了能觉出一些寒意之外,其他类似于能量涌动等更深层次的能量反应我压根儿就没有。
然后我又掏出探测仪看了看,虽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总好过在这里坐以待毙。
果然不出所料,探测仪上别说寒气了,甚至连原先的其他能量都无法探测到了,这其中也包括我自己,我觉得这玩意儿会不会是因为这建筑内能量太过集中强大的原因,导致超出了它的探测限额进而损坏了?
总之现在我没法用任何手段感应到这周围的寒气,而且我又看不到它,这就等于我是在对付一个完全隐形的对手……
滴答……滴答……
就在我打算带着蛊婴撤退回其他的安全地带时,我突然听到了这种熟悉的滴水声,或者说是……滴血的声音!
难道这附近也有那种输送血液的管道吗?这倒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只是这声音在这寂静无比的环境下被无限放大,听起来很是瘆人。
偏偏此时已经停歇了一段时间的“哔啵”声也再度出现了,而且这次的“哔啵”声并非来自于顶上的那个升降台,而就来自附近!听声音大小的话,应该就距离那滴血的声音位置不远!
我急忙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蛊婴,因为我感觉他正在扯我的衣角呢。
这蛊婴的表情变得比刚才还要惊恐,眼珠子瞪得老大,让我总感觉他那俩眼珠子会随时跳出来一样。
他一遍扯我的衣角,一边还在不停跺脚,同时一个劲儿地摇头。
我急忙说道:“带路!”
这蛊婴便立马朝我们刚才来时的路返了回去,摆明了是要回到上一层。
我现在对于这蛊婴的判断力其实还多少有一点点的怀疑,因为他毕竟和聂比的思维还是有很大差距的,说不定在他眼里恐怖的事情,在我看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随着这蛊婴一道退了起来,刚回到竖梯附近,我就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我们刚才回来的位置传了过来,听动静明显是有人走过去了。
只不过这个脚步声实在是太小了,我敢肯定如果不是四周太过寂静,这脚步声我压根儿就不会注意到的。
随着这脚步声的出现,那蛊婴的表情也由惊恐变成了一种极度的扭曲,以至于我都怀疑他脸上那道裂缝会不会就是这样形成的。
“你如果害怕,我们就继续往回走!”我忍不住说道。
然而那蛊婴这次却根本没在听我讲话,他只是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在继续聆听那脚步声的动向。
同时我也注意到了,那脚步声虽然还在,但似乎并非是朝我们而来的。
莫非我们并没有被发现?
这下面的楼层也是那种环形的,中央区域是留给升降台的封闭空间,而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这环形的最北端,这个脚步声现在则差不多位于最南面,也就是说我们之间就隔着这个升降台所需要的封闭空间,算是最远距离了。
看样子这蛊婴虽然害怕,但是对于距离的把握还是很准确的。
这个脚步声现在貌似就是绕着中央的圆环封闭空间缓慢行进着,我寻思着我们只要和他保持同一个方向绕圈子,那就永远互相碰不到了,而这样一来我们也可以最终抵达对面的另一个竖梯位置,进而前往更下层。
不过这么复杂的事情我是不可能跟那蛊婴讲明白的,我只能简单地告诉那蛊婴说跟着自己,我有办法避开那个家伙!
本以为这蛊婴没那么容易说服,没想到他居然立马就点头同意了,为了防止他乱跑,我还是将他再一次背到了背上。
此时那寒意也更加浓郁了,我怕时间久了我们都会被这寒气冻僵,所以我便不再犹豫,一边聆听那脚步声的方向位置,一边开始按照我自己之前的判断小心翼翼和他绕起了圈子……
这种感觉真的是压抑到了极点,因为只要一个不留神,我恐怕就会跟丢这声音,进而和这不知名的东西撞个满怀。
就这样缓缓挪动了大概半个圈的样子,现在我已经能看到对面的竖梯位置了。
然而就在我觉得胜利在望的时候,我背后的蛊婴却突然狠狠掐了我的脖子一下。
他这一下力道相当大,如果不是我意志坚定,恐怕就直接叫出来了。
我立马不敢乱动了,因为这蛊婴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做,他肯定是在提醒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