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筠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老爷。”
方正刚想说话,魏忠贤却面色不悦道:“哼,见了主人也不知道下跪行礼,一点规矩也没有。”
魏忠贤的话声音不大,却极有威严,有种不容反抗的意味。
宋秋筠闻言,娇躯一颤,跪倒在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舅舅,这——”
“你别说话,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一向和蔼可亲的魏忠贤瞬间变了脸色,似乎是不满方正居然为了一个婢女,打断了自己。
跪在地上的宋秋筠,身体抖得更加厉害,颇有种大难临头之感。
“抬起头来。”
宋秋筠缓缓的抬头,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俏脸。
往日这张俏脸上满是阳光和笑意,但是今天晚上,却充满了不安。
“嗯,模样还算周正,怪不得我这外甥这么紧张。”
魏忠贤看清楚宋秋筠的样貌,对这个婢女倒没有过多的在意,他叫这个女人过来,另有他意。
“你既然入了方正的门,便要守这里的规矩。你可知道我是谁?”
宋秋筠虽然被迫抬头,可是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地面,最多也就看到魏忠贤脚上穿着的官靴。
她摇摇头,呼吸有些急促。
“好叫你知道,咱家乃是皇上钦点的东厂督公,上柱国录军国军事,别人见了咱家,都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声九千岁。”
魏忠贤语速平缓,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宋秋筠一时消化不了。
她只是个落魄秀才家的闺女,小门小户。
如果不是黄蓉施以援手,恐怕早就饿死在城外的难民营里面。
九千岁?
宋秋筠也听自己父亲说过,朝廷里有一个权倾朝野的大太监魏忠贤,好像就叫什么九千岁,难道就是眼前这位?
“我跟你说这么多,不是为了吓唬你,而是让你知道自己进了什么样的家门,要立什么样的规矩。”
“我外甥虽然宠幸了你,那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但是我要告诉你,野鸡就是野鸡,它永远变不成凤凰,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还有,在我外甥没有正式娶亲之前,绝对不允许怀有身孕,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
魏忠贤也不看宋秋筠的脸色,挥了挥手道:“老王,下去把我的话再跟她讲一遍,我怕她乡下来的,听不懂。”
“是。”
王富贵伸手搀起早已失魂落魄的姑娘,将她带出了饭厅。
等到两人离开,方正才略有不快道:“舅舅,您说这些干嘛,我能处理好。”
谁知道魏忠贤眼睛一瞪:“你能处理个屁!别以为舅舅不知道你的小心思,见到女人有几分姿色就走不动道了,舅舅可是过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