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正春冷哼一声:“老夫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原来是个百户,我问问你,是你把我儿子给抓起来的?”
方正心里明白,对方是来兴师问罪,但还是装糊涂道:“下官不知大人的儿子是?”
翁正春老奸巨猾,听到方正的话,哪里还不明白,只是他位高权重,根本不屑跟方正这种小角色废话:
“就是昨天晚上被你抓进来的翁鸣生。”
方正这才恍然大悟道:“那个小畜生是你儿子?果然有两分相似。”
大明天启七年春。
京师北镇抚司一见公房内,一个穿着飞鱼服的青年和一个胸口绣着锦鸡补子的老汉对峙着。
方正如今已是正六品的锦衣卫百户,是有资格穿着飞鱼服的。
只是那个锦鸡老者须发皆张,一张老脸涨的通红,缺了几颗牙齿的嘴大张着,穿着粗气,让人怀疑他快要憋死过去。
翁正春被方正的话噎了个半死,伸出枯树枝一般的手指着方正骂道:
“竖子安敢辱我!”
方正一本正经的看着眼前的老头:“老子英雄儿好汉,儿子狗熊爹混蛋,你儿子昨天夜里纠结一帮丐帮弟子,妄图谋杀朝廷命官,幸好遇到了我,没有得逞,如果换做别人,此刻已经被关在刑部大牢里了。”
翁正春一时没转过弯,我儿子被关在了诏狱里面,不是比刑部大牢还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