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阿姨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当顾允和华诗圆说到,霍燕已经早早坐上了飞回辽城的飞机时,她理了理鬓角的短发,眨了眨眼睛,露出惊讶的神情。
“阿姨的年假不是有十天嘛,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啊?”
少女连珠炮一般发问。
“行了行了,呆几天就够了呗,儿媳妇也见到面了,还送了你小礼物,还真让我妈把全部假期都扔在这儿啊?”
顾允捏了捏华诗圆柔嫩的脸蛋,笑着说道。
“她走了你都不告诉我!我都没去送阿姨,她会不会觉得我不礼貌啊?”
华诗圆皱起眉头,樱唇都起一个弧度。
“那肯定不会,她知道你在上班,不舍得打扰你。”
“喔。”
华诗圆似乎是被顾允哄好了,向前走了几步,依偎进他的怀中。
偌大的机关独立办公室里,却不复往日的严肃。
年轻的机关干部被上门拜访的商人抱了个正着,一头短发埋在对方肩上,星眸微闭,室内的温度渐渐升高。
“你奇奇怪怪地笑什么呢?”
华诗圆贴在顾允身上,感受了几分钟他独有的男子气息,仰起头,发现顾允的嘴角不知什么时候挂上了一丝笑意。
“我在想,你那些下属平时坐在这个沙发上的时候,是不是都恭恭敬敬地直着腰板,只敢坐半个屁股?”
顾允垂下头,在华诗圆光洁的额头中心轻轻波了一口。
“......好像是哎。”
华诗圆思考了一下,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们应该想不出,每天板着脸布置任务的华书记被人抱在怀里亲,就在同一个沙发上的表情吧?”
这份权力内外的反差,在华诗圆本就动人的面孔上平添了几分魅力。
“讨厌......”
华诗圆俏脸一红,白了面前的流氓一眼,童孔中满是别样风情。
规规矩矩的政府办公楼,在戒备森严的出入规则中,不远处的办公室,一个又一个同事正在为人民服务,但此刻,熘进来的不法商人,低头吻上了精英女干部的樱唇。
不光是顾允,就连华书记本人,在这个属于她的领域里被任意施为,全身上下也像通了电一般,肌肤百骸莫名地感到一股奇妙的舒爽与战栗。
究其原因,还是一个偷偷摸摸的偷字。
偷这个字,听到就让人浮想联翩,心神荡漾,有种莫名其妙的快感。
就像,偷偷摸摸,去隔壁家瓜地里摸来的瓜,总是比自己家里的瓜甜出好多好多。
当然“偷”的行为是不对的,一旦被发现,还会面临一些严重的后果。
比如此刻的顾允,对女干部上下其手的同时,只要有一个下属过来汇报工作,发现了两人云雨后的细节,华诗圆的仕途和口碑马上就要翻车,当场社死。
但是明知后果的前提下,仍然很多人压抑不住心中的魔鬼去偷尝禁果。
就是因为,打破规则,蔑视规则,在刀尖上跳舞本身就是一件令人肾上腺素疯狂分泌,能够带来强烈刺激的事情。
正常的生活远不及偷带来的快感高,那紧张又羞耻的感觉,能带来很强的刺激和高峰。
“别,别弄皱了啊,等下我还要出门的!”
华诗圆刻意压低了声音,环住男人的脖颈,凑到顾允耳边嘤咛道。
“好好好,我知道,你小点声,别被人听见了。”
顾允轻轻拨了一下华诗圆的肩膀,后者也不是第一次打扑克了,立刻会意地转过身,双臂支在柔软的沙发上,黑色高跟鞋脱离脚踝,随之自由落体,掉在大理石地面。
冬,冬。
少女胸口微微起伏,鼻腔狠劲吸了一口气,咬紧下唇。
......
“怎么办?”
打破禁忌的快感往往不会持续很长时间,但十几分钟也绝对算不上一个很短的时间了。
华诗圆咕冬咕冬喝了几大口水,望了一眼腕上的时间,顿时皱起了眉头。
“什么怎么办?”
顾允还没明白过来。
“你进来这么久,我们还关上门聊天,会不会有人误解啊?”
华诗圆对着镜子拿出一把木头梳子,赶紧梳了梳自己凌乱的碎发。
顾允哑然失笑,坐在沙发上擦着打翻的水渍:“聊工作很正常吧,你等下叫一个下属过来安排工作,然后把我们的工作结合起来,这样就有台阶下,再有人误解就是捕风捉影了。”
笑话,享受都享受了,还不让别人传点八卦?
机关里只要有个男人进了女领导的屋,再把门关上谈事情,不存在的事情都有可能被编出来说上几句。
与其被人背后嚼舌根,还不如就真刀真枪地干了,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财富自由后的顾允,行事风格也渐渐变得肆无忌惮和天马行空了。
当他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小科员时,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会谨小慎微,优先考虑身边人的感受。
比如领导开的是大众帕萨特,他买车的时候就会注意影响,不去考虑较为昂贵的宝马三系。
世俗的一道又一道枷锁裹住了他,美其名曰“成熟”,“情商”,让他永远活不出自己。
而现在呢?
财富自由后的全新人生,让他意识到,所谓的成熟和情商,不过是上层人用来统治的一种话术和工具罢了。
人活一世,想做什么就去做,自由自在的人生才充满了真实和意义,为什么要考虑别人的感受?
想拥有更多的美女,想赚到更多的钱,想拿到巅峰之上的权力......想在别人憧憬的地方肆无忌惮,这本就是人之常情。
“那我们聊聊工作,快点。”
华诗圆也顿时明白过来,解释就是掩饰,还不如拿出点真实的东西,比如顾允这个大企业家过来,那一定是对团委工作给了不少支持,才算是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