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姝轻轻啊了声。
谁？林昭年么？
顿了顿，她摇头：“没人亲过我，除了……”
“除了什么？”祁倦追问，肺腑像被一只手揉搓成一团，无形钝痛。
唐姝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神明也会这么钻牛角尖，也会有不聪明的时候。
像极了明知故问，又不像，好像真的没反应过来。
她抿了抿唇，细声道：“……除了您。”
女孩儿轻轻的一句话，却像烟花炸开。
祁倦抬起睫，琥珀色眸里酝酿着的深色被悉数击溃，微微泛着点光。
也才忽然发觉些不对劲，嗓音哑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嗯？
唐姝忽然也被问住了，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什么想法，不是生气，反而更多的是惊讶。
她手指蜷了蜷，脑袋微偏。
然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慢吞吞跟祁倦讲，他不该这么亲她，又费了一番口舌解释原因。
最后她说到口干舌燥，也不知道，祁倦有没有听明白。
祁倦只顿了顿，告诉她，是赵临跟他说，两人互相喜欢，就可以亲嘴。
唐姝：？？
唐姝一噎，是这么个道理，但喜欢与喜欢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不过……
她眉心轻轻蹙起，又是赵临……
他这人，怎么什么都敢拿出来教别人。
唐姝都快要怀疑，祁倦再跟赵临这么待下去，会不会也变得跟他一样，吊儿郎当，抽烟喝酒，满嘴荤话……
不行，她得跟赵临说说，别再这么误导祁倦。
唐姝想到这里，就要出门。
可她刚走出几步，就被祁倦拽了回来。
唐姝困惑抬眸，却看见祁倦低头盯着地面。
唐姝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是光着脚，没穿鞋。
祁倦于是弯腰拿了一双拖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