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直接将卡递给了她,随后就朝着外面跑去。
因为至阳之地十分难找,所以小慧的爷爷葬的也十分远,是群山内的一座孤山,所谓孤山,就是长不出花草树木的小山。
可当我赶到的时候,却是彻底的傻眼了。
孤山之上,一座小型的矿石选厂,就是将普通矿选成精品矿的地方。
在我还没靠近的时候就听到了各种机器轰鸣的声,走近一看,心彻底凉了下来。
因为这种工厂用水极大,按理而言是不可外排的,他们明显是黑加工,将这污水全部从山顶排了下来。
小慧爷爷的墓在半山腰,自然就被冲垮了,甚至就这种情况下,我连这墓原来在哪都看不出来,怪不得小慧的爷爷会尸变,奶奶会得肾病,这都是污秽之水,这选场与谋杀无二。
按理而言,死者为大,况且这孤山上只有一座坟,而且进山只此一条路,天天来来往往,我就不信没人发现。
想到此处,我怒火中烧,走向了厂门,四处看看,最终看到了一侧的彩钢房,上面写着厂长办公室。
轻轻走去,空调正在开足马力的吹着,一股股的热浪朝着我扑面而来。
走到门前,才发现门开着缝,轻轻的敲门,没有人回应。
这种环境,我本就有怒气,伸手推门,然而却看见了不该看的一幕。
一男一女正在沙发上行着苟且之事,看俩人的模样,那就不可能是两口子。
女人不过二三十岁,而那男人则是长相黝黑,最起码也有五十。
我们三人都是一愣,但作为震惊的还是我,就这谁能想到啊。
俩人立刻分开,男人指着我一声暴呵:“滚。”
因为理亏,我还是退出了外面。
几分钟后,男人走了出来,朝着我招了招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是什么人?”
我和他讲清楚了原委。
男人颇为轻蔑的开口:“进来吧。”
走进了屋子,女人此时坐在床边抽着烟,男人看着我。
“那山后埋的,是你家亲戚?”
我十分不爽他的态度,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是我朋友的爷爷。”
男人冷哼一声,拉开抽屉点出了些钱。
“这两千呢,你替我转交给你的朋友,当然你要扣一千也无所谓,我会替你保密的。行了,快去吧。”他很是不耐烦的朝着我摆了摆手。
他这态度,很是让人不舒服,仿佛在施舍一个乞丐。
我没有拿钱,而是严肃的看着他:“蒋厂长,我觉得您不应该这样,因为您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有些事情,钱是搞不定的。”
男人点燃了一根烟,走到我面前,一口浊烟吐在我脸上。
“小子,你知道这是哪吗?这是天展集团名下的选厂。我也就告诉你了,这年头有钱就是王道,永远没有钱摆不平的事。拿着钱滚蛋,要么你就等着麻烦来找你吧。”
我死死的盯着他,眼中满是怒火,没有钱摆不平的事?好,我就让你看看。
我勾起了一抹笑容,将手伸向了桌子,但我并没有拿钱,而是拿起了他的一张名片。
笑着朝他开口:“蒋厂长,我叫张明阳,城西有家阴宅中介。等你遇到钱摆不平的事了,可以来找我。”!--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