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先生乃就义好男儿,当不会用‘剪’字。若按奴家来说,最后一句,该改成‘劈开浊世九重天’才对。”
“剪改为劈,才合乎一位男儿的本性。”
“纵死无悔英雄志,劈开浊世九重天。”徐牧的脸色惊颤。他忽然明白,陈家桥的这两句反诗,并非只是赴死诗句。更多的,是要带回来一种信息。
故意用了女子的错辞,而引起他们的注意。若非如此,沧州早已经封锁,这两句诗根本传不回成都。
那黑袍……或是女子。
“采薇,谢谢你。”徐牧站起来,艰难呼出一口气。继而转身,往王宫里走。时间差不多的话,贾周的午睡,也该要起来了。
……
“当真是女子。”听着徐牧的话,贾周也陷入了短暂的错愕之中。
“陈家桥临死的反戈一击,应当不会有错。但我想不通,她为何声音会如此枯哑。”
“或是含炭。”贾周皱住眉头,“这种法子,过于凶狠。不说女子,即便是男儿,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呛哑。”
“我突然都明白了。主公再想,每月下旬,这十日左右的时间,她为何要远离皇宫。”
“女子的月事。”徐牧咬着牙。
贾周叹息点头,“喜食荷花酥这种清淡之物,更是添了几分可信。至于擅长摸马骨,还需要再调查清楚,她是哪里人。”
“另外,我听曹鸿说,她身边的剑客也不简单,快剑锋利,杀人只在眨眼间。”
“不瞒主公,我原本还在想,会不会是那位三十州的总舵主。现在看来,实则另有其人。”
“主公可细想,哪位女子与你有仇?又或者说……主公的风流情债。”
徐牧摇头,“我这一路都在讨命,不曾认识这样的人。当然,我杀的人也不少,仇家之女也说不定。”
贾周点头,沉思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