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军师所料,蜀人在山下的粮道,埋了不少人马,连犄角的城寨都有。”
“糜虎将军,现在怎么做?我等要杀了蜀人,替死去的山越勇士报仇!”
“自然!”
糜虎咬着牙,并未立即下令。
按着凌苏的吩咐,他要配合莲城前的攻坚,才是最好的机会。
“注意看天空,军师会有信号箭。”
……
“丑时。”
凌苏站在风中,负着双手傲立。
“告诉我,前阵还有多少民夫军。”
“不算易甲的,只有不到五千人了。”裨将声音委顿。虽然算不上正规士卒,但同样是东陵人,这般的赴死,他心底也不好受。
“传令,让他们冲最后一阵。”
“军师,若不然我传令精锐营——”
“收声。”凌苏冷冷打断,“我再讲一次,立即去传令,让民夫营的人,今夜冲最后一阵。活下来的,便是东陵的老军,与山越营同饷。”
小裨将咬了咬牙,领命往后走去。
不多时,在命令之下,五千余人的民夫营,急急又被传令整军。许多人的脸色,都透露一种麻木的意味。并非没有人逃走,几日的时间,至少逃了千余人,但大多数被抓了回来,以军法处置,用了膑刑。
死令之下,致使越来越多的人,不敢轻易出逃,只得继续缩在营地里,继续做东陵的肉军。
“抬起头来。”
五千余的民夫,病怏怏地抬起头,一双眸子里,已经没有任何的希望。先前为了给同乡邻人报仇,积攒的那一波士气,也随着不断做攻城炮灰,变得消失殆尽了。
“主公和军师都说了,这是最后一次攻城,若能活下来,便是老军,与山越营同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