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个小书童,正伺候着上茶汤,等抬头看见徐牧,惊得合不拢嘴。
“主公来了。”东方敬放下书册,露出了笑容。
“伯烈为何在此读书?”
“在等主公。”东方敬拱手抱拳,“主公担心,我会和老师一样,以至于操劳成疾。所以,才给了我一月的静养。但实则,我只需十日时间,钓鱼访友,下棋看书,数年的操劳,便已经差不多散去。”
“主公,你我去城外走走。”
小书童震惊过后,急忙推起了木轮车。但力气太小,有些颠簸,徐牧索性接了过来,自个推着东方敬走。
东方敬颤手告罪。
“伯烈,无需如此。若是说谢意,是我徐牧谢你才对。这次入定州,你煞费苦心,总算是成功了。”
东方敬仰头,“这一步棋,老师布局之妙,乃世间罕有。我自然,要好好善用这枚棋子。”
城外的山色,已经变得光秃。山顶上的积雪,也慢慢变得更浓,约莫要覆盖整个群山之头。
南迁的候鸟,越来越少,天空上,开始裹着一层化不开的浓雾。
“主公可想过,这三年的休战协议,是否会作废。”
“想过。”徐牧点头,“哪怕是常四郎不愿意,但北渝世家们,会有催战的劝谏。”
东方敬想了想,“如今我西蜀,尚有三个方向要守。一个在襄江,一个在定东关,最后一个,则是定北关。”
三个方向,定州占了两个。
“如果说,明年北渝要打,那么只会从定州方向攻伐。毕竟一年的时间,北渝不可能操练出一支精锐水师,在襄江上战胜我西蜀。”
“若是第三年开战,北渝基本训成了水师,那么极大的可能,襄江会起战事。若我估计,到时候或许会三路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