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送不到城关。”
陈忠皱眉,神色更加发沉,“消息无法送回,只怕前线出了变故,所以,是北渝人在堵截。而且还有一点,明明是我西蜀的阵线,却一下子出现北渝人的伏击。”
“将军……也就是说,主公那边,极可能是不妙了,才让北渝人堂而皇之地过来?”
“也有可能,是北渝人用了暗渡之计,瞒住了前线斥候的眼睛。”陈忠咬着牙,“若是如此,你我带兵出城,只怕会中计。”
实则还有一句,前线蜀军大败,即便只有数千人,若能及时接应,说不得能接回主公和军师。
但终归,陈忠还是稳住了性子,没有妄动。
“先传我军令,静待消息。斥候久久没有回返,主公和军师那边,肯定会有所察觉。”
旁边的两个西蜀都尉,都跟着点了点头。
在大宛关外。
老态龙钟的羊倌,算计着时间,发现大宛关没有异动的时候,闭目一声叹息。让他有些意外,那位西蜀之盾,在这种情况之下,依然没有迷失,而是选择了继续留在城关。
时间已经不多。固然,他还可以耗下去,但他的老友申屠冠那边,却已经耗不起了。战事失利,北渝需要一个破绽,才能慢慢挽回局面。
“军师,现在怎办?”
羊倌沉默着,不时会抬起头,看着大宛关的轮廓。好不容易,才带着五千的银戟卫,躲过了跛人和徐蜀王的眼睛,现在倒好,在这大宛关之前,似是手足无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