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虎顿了顿,又不敢不听话,只得憋红了了脸,闷闷地重新坐回身子。
即便在边关,也不曾受过这等鸟气。
马车顶上,被讥笑的弓狗,沉默地一言不发,用灰袍继续裹住身子,只当充耳未闻。
陈盛几人也脸色不好,边关厮杀了好几波,都是敢玩命的主,却被几个狗屁书生,激得毫无办法。
“怎的,边关来的乡人,莫不是到了富庶之地,惊得不敢言语了。”七八个书生,又是一场大乐。
“牧哥儿?”
“行车。”徐牧面色不变,这些个狗屁话,比起上一世互联网的捶打,low得太多了。
“村妇当车,麻裙木钗,安敢抛头露面。”一个提着花纸伞的姑娘,生得不甚好看,却偏偏嗓门最大。
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并非是司虎要停,而是被徐牧扯住了缰绳。
转过头,徐牧便看见了一脸平静的姜采薇。
“不生气么。”
“不生气。”姜采薇摇着头。
“我生气。”
徐牧冷着脸下了车,只觉得很不舒服,遥遥想起,在初见姜采薇的那一日。
那抹单薄且瘦弱的身影,为了活下去,担着柴站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