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召集众仙至七政殿,颁下了《罪己诏》。诏书中反省自己之过:未尽到天帝之责,对生母过分放纵宽容,以致其心思偏执,犯下大罪。本该依法严惩,但凤君宽仁,饶恕其罪。他无颜以对,思己不能严明无私,德不配位。凤子清玄,血脉高贵,人品纯正,待其成年,他即禅位于清玄;生母簌离,他不忍加罪,其偏私之处,以天刑自罚;蛇君彦佑,助纣为虐,打回原型,下界修炼。脱胎换骨,涤清恶念,才能重登仙班;丹朱和锦觅,设计诱骗凤子,罚下界历劫千世,感悟苍生疾苦;花界芳主教养无方,行事偏颇,免其仙位,一起下界,积累功德。
顿时,殿上一片混乱,众仙震惊不已。有人极力劝阻天帝要禅位之举;有人冷眼旁观;有人称心如意;丹朱起先一喜,听到对他的处置后,立刻跳脚大闹,直指润玉偏袒簌离,报复自己;彦佑声声喊冤,诉说自己是义母之命难违,不该如此受罚;簌离暴跳:不孝子,你居然要禅位给清玄,我不答应!
“我也不答应!”随着一声拒绝,顾青威仪万方地走进大殿。
“母神!”润玉喃喃道。
众仙恭敬施礼道:“凤君!”
簌离看着这一幕,脸色发白。
顾青微微向众人颔首致意,而后目视润玉:“天帝,我不同意!你问过我和清玄的意见了吗?”
“母神,”润玉道:“清玄是廉晁伯父之子,他是最有资格当天帝的人。当初,伯父本就是天界储君,太微的帝位是阴谋算计得来的!”
“清玄是鸟族少主,已与天界无关。他永远不会承继天帝之位!”顾青斩钉截铁地道:“润玉,你是最合适的天帝,这样的话,不要再提起!”
顾青环视众仙,尽显威严:“天界之内政,与翼渺洲无关。但你们一日为天界之臣,就要尽君臣本分,休要暗地里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再有人去鸟族撺掇,妄图让我出面扶持清玄或者旭凤上位。我必要捆缚着送到天界发落!”
众仙诺诺。丹朱见状,出头道:“荼姚,众仙家说得也不错啊,润玉自当天帝以来,并无功绩。簌离不是他纵容,能那么跋扈妄为,还敢杀清玄。按照天界法度,理应处死,可润玉还护着她,难怪别人不服。”
顾青沉下脸来:“丹朱,当时情形你不知道吗?润玉不惜折寿救了清玄,我说了,看在润玉份上,再放过簌离一次。过一过二不过三,日后簌离再施手段,我会亲自出手。你为何给润玉枉加罪名?”
冷笑一声:“再说,诱骗清玄去花界的人,是你吧!簌离这才有机会对清玄出手!”
丹朱连声喊冤:“荼姚,我可没存心害清玄啊。我是他叔父呢!”
“清玄是鸟族少主,你是天界仙人。先分两界,再论亲情。你像你和润玉,应先论君臣,再分叔侄。这个道理,你该明白。”
“如果要论罪的话,我第一个该追究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自作聪明地妄为,就没有清玄的险些遇害。丹朱,你怎么说?”
丹朱不做声了,不甘不愿地闭嘴。
顾青问众仙:“听说,诸位联名上书,是请愿还是逼宫?”
“凤君言重了!我等只是担忧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