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上官帽,换上了正三品的官服,胸前绣着孔雀图样。
看上去威风凛凛,仪表堂堂,颇有不怒自威的气场。
登州官兵们见此情形,倒也心中都起了几分肃然起敬之感觉。
姜曰广在一块空地上,召集兵将,开始训话。
训话大意是:
“养不教,父之过也。兵不教,将之过也。
“杨国栋作恶多端,那是他个人的事情。在他逼迫之下,登莱军队士兵有些不法行为,也是难免的。
“朝廷可以既往不咎。
“兵卒们素来穷苦,朝廷也深深体谅,因此只惩首恶,不会苛责。
“此次本抚院到登州,也要给登州士兵发足饷银。登州现有一万士兵,每人发二十两银子。”
听到这里,在场士兵,人人喜形于色。
二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虽然他们比东江的待遇要好很多,至少还能吃饱饭,但他们每年领到手的银子却也是少的可怜,有时甚至根本领不到银子。
毕竟只有关宁军才是朝廷重点照顾的对象。
姜曰广满意地看着兵卒的表情,话头突然一转:
“只是个别将官跟随杨国栋,对其恶行,不知劝止,反而一起作恶。
“别的也就罢了,对士兵也动辄虐待摧残。
“克扣军饷,任意羞辱体罚。
“如此将官不能不严加惩治。”
他这番话训斥下来,士兵们大多松了一口气,神色轻松。
有些兵甚至被姜曰广的话打动,想起了平日里受的鞭打惩处,还有被军官们克扣私吞的饷银,朝陈德政、杨三捷、黄跃雷、杨御蕃、黄雄五人怒目而视。
陈德政、黄跃雷、杨三捷等人脸上变色,面色变得阴沉起来。
他们环顾左右,似乎是在估量形势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