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芜莫不是人都死光了,才派了你这么一个不懂规矩的下贱东西来!”
他自幼在军中长大,怒极的时候张口便是粗鄙之语。
其实这已经顾忌陶燃在场了,不然出口的恐怕更是难听百倍。
罕见的,其余三人没有出口挤兑他。
在面对陶燃的事情时,四人出乎意料的团结。
此时俱面色沉沉的看着那个跪在血泊上的来使,眸中的杀意都快化成实质了。
殿内的丝竹之声停了下来,气氛冷到了极致。
陶燃放下手中的清茶,轻笑一声,“羌芜的来使多不小心啊,这血都弄脏了朕的和安殿了。”
清茶袅袅,她慵慵懒懒道:“拖下去吧,大好的日子,不要搅了各位爱卿的兴致。”
“陛下,我可是羌芜的来使!您这般无礼,不怕两国交恶吗?!”
那来使疼得面色都有些狰狞,瘫坐在大殿之中时,再也见不到一丝先前的风骨。
陶燃听了这话很想笑,“两国交恶?”
“小朋友,你难道不知道羌芜的可汗是来求和的吗?”
“该担心两国交恶的,不是我,而是你,不是吗,六皇子。”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皆变。
这人就是羌芜可汗捧在手心里面疼的六皇子?
怪不得如此骄纵无礼。
陶燃可不管这些,她轻叹一声,颇为可惜的朝着羌芜的其他来使说道:“诸位也看到了,我一个热闹的寿辰被闹成这样,实在是烦心啊。”
场下那些羌芜来的老家伙擦着冷汗,心中叫苦不应。
本来安排来的人不是这个小祖宗的。
但是在临行前这六皇子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这燕国皇帝绝色无双,是天下第一美人。
便暗中跟了过来,他又被宠惯了,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一来二去,这才有了如今的这场闹剧。
大燕现在不同于往日,轻易得罪不得,是以剩下的来使都在绞劲脑汁的找补场面。
还不待他们开口,陶燃便截了话头。
“诸位来使大可回去告诉你们的可汗,既然他如此无礼,那朕也不必客气什么了,毁了朕的寿宴,要么诚心来悔改,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