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他在这里等着。
她说她会向他走来的。
褚浮筠近乎于神经质的看着高台之上的那一幕,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周身的气息到底有多疯狂而压抑。
佛尊满心满眼都是高台之上的斗法,倒是沧渊第一时间发现了异常。
他极为小心的用余光瞥了一眼,而后便被褚浮筠那不自知的眼神吓了一大跳。
视线再呆呆愣愣的转到陶燃身上时,沧渊一脸苍白。
刚刚那一瞬间,云浮尊者的无情道……动了……
……
那边所发生的一切于陶燃而言不过是瞬息之间而已,在郁仪把剑尖抵在她脖颈上的那一刻,她忽然勾了勾唇角。
像是一个疯狂至极的亡命之徒。
郁仪呼吸一窒,而后在看到陶燃毫不顾忌脖颈上的那柄剑,毅然决然的撞上来之时瞳孔骤然缩了起来。
下意识的,他错开了剑。
但是隔得太近了,薄削的剑刃直接擦着陶燃的脖颈而过,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鲜血瞬间喷薄而出,在血色的残阳下,诡异到了极致。
众人还未开始惊呼,便见那依旧肆意笑着的人微微歪了歪了头,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下,她举起了那柄残剑。
“噗呲!”残剑擦着郁仪的心脏而过,在后者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陶燃轻笑了一声。
“你不该仁慈的。”
有些散漫的声音落下之后,郁仪瞪着眼睛被扔下了高台。
死寂。
还是死寂。
众人像是见了鬼一样,许久都未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