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伶儿讶异道:“默契?!此话又是从何说起呢?”
“阿姊不妨想想,若按常理的话,仇士良让位后谁最有可能继任右神策军中尉的位子?”李浈问道。
“自然是王宗实了,可他依旧死了!”程伶儿道。
“不错,是王宗实,他死了,那么接下来便只剩了一个副使丌元实,而丌元实无论声望还是实力,显然还不足以与马元贽去争这个位子,如此一来,马元贽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手!但马元贽却有一处死穴!”
“马......马煜?”程伶儿试探着说道。
李浈紧接着说道:“正是马煜,按理说马煜与马植的关系最为亲密,但据我所知,当年周乡绅一案中,真正动手的便是马元贽的人!?”
“马元贽的人?你可确定?”程伶儿大惊。
李浈点了点头道:“不仅如此,我还可以确定是神策军的人!”
“什么?!”程伶儿面色大变,因为如果此事真如李浈所说的话,那么马元贽便是私调兵马的重罪。
“阿姊忘了刘关等五人正是我从左神策军那里向陛下要来的,刘关五人在左神策军十余载,在军中自然有些过命的交情,所以要想弄清楚此事并不算难!”
“倘若如此,那么马煜还真的是马元贽的一个死穴了!”程伶儿沉吟道。
“所以说,最想要马煜死的不是别人,正是马元贽,只是他以马植作为掩饰罢了,而仇士良本可以顺着马煜的线索查下去,但却偏偏在这个时候马煜遇刺身亡!”
说罢之后,李浈又道:“若非萧叔出手,马煜就真的死了!而当日就在萧叔将马煜假意刺死之后,又来了一个人!”
“何人?”程伶儿追问。